,却不知再加赏一番后,又该封赏些甚么才是?”尔后转向跪在地上的众人,尽力和气地道,“诸位觉得,四皇兄,该封赏些甚么才好?若有好的想法,尽可说与孤听。说不得,孤将诸位的想法告诉了父皇,父皇心中若是喜欢,必然也会嘉奖诸位。”
一众百姓懵懂的尚且在懵懂之中,聪明的已经反应过来了,加赏?还能加赏甚么?都已经是亲王了,再加赏,那不就是要做太子了么?可是现在,已经有太子了。
他们这样被人撺掇着跑来跪迎仪王,岂非是糊涂至极?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他们这样糊糊涂涂的来了,真真是太傻了!
那些臣子里面,有的只是被撺掇着来的,立刻反应过来,道:“微臣却是不懂这些,只是今日恰好路过这里,这才遇到了仪王。只是不想,微沉竟如此幸运,遇到仪王后,竟还能见到太子,实乃微臣的福气!”
四皇子脸上微微变色。
棠落瑾只笑,良久才道:“既如此,那么,四皇兄就与孤,一同回宫罢。莲城之事,四皇兄在寄来的书信里,写得太过模糊,孤请了几位大儒来看,都看不懂四皇兄所写的意思,竟也不能及时送人送物去莲城。倒是孤的错了。”
四皇子忙道不敢。
棠落瑾却不在理他,而是坐在太子的车上,让四皇子步行跟着,一路往皇宫去。路上,还不忘是不是的与四皇子说话。
等进了东宫,棠落瑾便将四皇子留在了东宫的客院里,以探讨莲城瘟疫之事,接连一月,没有放四皇子离开,也没有让任何一人见过四皇子。
太子此举,不少被四皇子的功绩冲昏了头脑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皇上尚在,太子尚在,四皇子虽有功绩,却根本比不得太子,他们这样吹捧四皇子,就是要得罪太子了,一时之间,很少有人敢为四皇子开口劝谏。
就是有人开口劝谏了,太子也只回他一句:“我天家手足,许久未见,留四皇兄在东宫多住几日,又有何妨?古人常道秉烛夜谈,孤与四皇兄,正是如此,需要夜夜秉烛而谈,如何能放四皇兄离开?”
四皇子妃和三公主跑去后宫寻容妃和太后,容妃自然也着急,偏偏太后一心向着太子。
“太子是谁?是咱们皇帝都夸过的,最最友悌兄弟的,你们啊,就是想得太多。仪王若是错了,太子或许都能饶他。他若是没错……呵呵,那你们就更无需担心了。”太后道,“还是说,你们连太子和哀家,都信不过?”
棠落瑾如今政务繁忙,并无时间和四皇子纠缠,可是放任明显了夺嫡之心的四皇子在外,他也不能安心,于是就干脆把四皇子给关了起来。
他倒是没想着把四皇子关太久——突厥边境,父皇来信,说是打算趁着冬季来临,突厥缺少粮食,想要抢夺大棠边境的粮食时,一举进攻突厥,以让突厥兵退数百里之外!
这一次,大棠筹备的极好,将士人数达三十万,马匹七万,过冬的战袍和粮食都是棠落瑾下令严查,并亲自去抽查了十几次的。而大棠东边的高丽如今正值内战,倭国正虎视眈眈的想占高丽的便宜,暂时都不需要太过担心。西面的吐蕃,早早就被打的十年之内,无抵抗大棠之力。但是前次吐蕃敢向突厥送马匹一事,大棠还给它记着呢,当下棠落瑾就写信让留在那里的刘将军空着手去和吐蕃“换”马,若不“换”马,大棠就会再次发起战争。
吐蕃自知理亏,又未曾想到现在当家做主的这个监国太子并不像从前的皇帝那样“大度”,做不出强抢的事情来。这位太子野蛮狡猾,明明是在威胁着“明抢”,却也被他说成了“交换”,甚至双方还签署了买卖的契书。吐蕃送出去了三千好马,拿着几个空麻袋,气苦的离开了。
如此大棠如今的战事,就只剩下突厥一战。
而这一战,天元帝自登基时起,就开始筹备。如今正是天元二十七年的冬天。
二十七年的时间,足够天元帝,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了。
天元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九,大棠朝突厥开战。
这是大棠史上,第一次明确的大棠从被动的防御和安抚,转为主动地出击之战。
大棠来势汹汹,天元帝御驾亲征,良将世家的宁君迟还有诸多新晋的将领,俱都杀意慢慢,众将士心中只有一个“杀”字。
他们必须要赢。
突厥汗国素来兵马强盛,从前就百般压榨大棠,若是他们这一次输了,那么,大棠数代皇帝的隐忍退让,发展人口,养精蓄锐,就统统成了笑话。
他们必须要赢。
还要赢得漂亮。
同年腊月,监国太子棠落瑾,再次从宫中放出一批宫人,并鼓励达官贵人和富商放出自己的奴仆,让他们成为大棠平民百姓,诞育子孙。
同月,监国太子正式修改律令,严格规定了士农工商各自续奴的最大数量,同时选拔翰林院的人才,着手制定雇佣律。
天元二十八年正月,边境捷报接连传来。
朝廷大喜,棠落瑾主动从私库里,捐出一千头活猪,一万只活鸡,一万斤粮食,二十车药草和六十个从善堂里长大的大夫,打算送往边境。
太子既如此做了,旁人虽暗骂太子奸诈,但也只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