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过来一年,宋家还是没有发生大事。
陈舒颖就不明白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不出问题她怎么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怎么离开第一世界。
无奈也没用,只能数着日子过。
陈舒颖都怀疑,系统是不是把她坑在这里了。
系统大呼冤枉,称半年内必发生事件。
那就等着吧。
陈舒颖生了儿子不久,宋文瑛也及笄了。
及笄,就意味着宋文瑛可以嫁给赵唯一了。
是的,那个话本作者叫赵唯一,因为他是赵家的独子,由此得名。
宋家夫妇对赵唯一夸赞个不停,说他性格低调,感情又专一。
唯一,不光是指家里独苗,也是指情爱方面。
他对宋文瑛,必定会极好。
陈舒颖借了宋文瑛的话本来看,里面都是才子佳人的恋爱故事,和现代的言情大差不差。
宋文瑛笑着说,赵唯一能写出这种书,说明他是一个情感浓厚的人。
以后的日子,就会幸福了。
某一天,赵唯一登门拜访,虽不是提亲,却也带了很多礼物。
正堂摆了一扇屏风,陈舒颖陪着宋文瑛坐在后面。
双方看不见彼此,却能听清声音。
赵唯一是写话本的,说辞一套一套,因为性格偏老实,语气也很含蓄。
除了讨好岳父岳母,赵唯一也表明了对宋文瑛的钟情。
宋文瑛羞得不行。
赵唯一走后,下人撤掉屏风,陈舒颖看到了宋县令愉快的神色。
小姑的亲事,准成了。
三个月后,宋文瑛和赵唯一成了亲。
赵唯一的爹在衙门里是九品小吏,宋县令给他提拔到八品县丞。
这其实算是低嫁了,陈家的嫁妆好歹能带来钱财,赵家除了话本子什么也没有。
但千金难买我乐意,宋家还是很开明的,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然而,又三个月后,宋文瑛回了娘家。
满脸都是泪痕。
宋夫人大惊,一个劲地问发生了什么。
宋文瑛崩溃大哭,说不出话来。
陈舒颖抱住她安慰,“准是赵唯一的事。”
宋夫人不解,“瑛儿,他欺负你了?可他那么爱你……”
宋文瑛哽咽,“娘,知人知面不知心,赵唯一,根本就是个伪君子!”
陈舒颖拿帕子给宋文瑛擦掉眼泪,让丫鬟端上来一盘芝麻糖,喂她吃了下去。
甜食可以治愈心情,宋文瑛吃下芝麻糖后,心情有所缓解。
随后,她将事情的经过全盘道来。
一开始,赵唯一确实对宋文瑛很好,她生活在甜蜜当中。
直到有一天,陪嫁丫鬟吞吞吐吐,说姑爷在外面有情况。
宋文瑛心里一慌,难道赵唯一要纳妾,或者养了外室?
宋家不会纳妾,但她现在是赵家妇,宋家家规管不了赵家。
陪嫁丫鬟一咬牙,说状况更恶劣,姑爷去了青楼,点了花魁。
宋文瑛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宋家家风清明,宋文瑛也是纯纯洁洁的,她对青楼那种肮脏地方恨之入骨。
偏偏,他的丈夫去了青楼。
陪嫁丫鬟的表哥,在青楼当打手,他认得赵唯一,看到赵唯一十分诧异。
不是说赵公子和宋小姐十分恩爱吗,逛青楼是闹哪样?
犹豫再三,丫鬟表哥把这事告诉了丫鬟。
丫鬟不忍小姐被蒙蔽,遂告诉了她。
宋文瑛还是不敢相信,也许是丫鬟表哥认错人了,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但实际行动已经出卖了她的心。
宋文瑛决定跟踪赵唯一。
赵唯一借口投递话本,吃完晚饭后就出发了。
宋文瑛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面带笑容目送他出去。
人一走,宋文瑛就垮下脸来。
她戴上面纱,跟着赵唯一走了出去。
赵唯一没想到自己会暴露,拿着话本就进了青楼。
当宋文瑛看到面前的建筑的确是那烟花之地时,手指尖掐出了血。
赵唯一,我恨你!
你不说永远爱我吗?为什么要碰别的女人?
还是沦落风尘、身体不干净的女人?!
宋文瑛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坐在床上,双眼空洞,仿佛被夺了魂魄。
陪嫁丫鬟过来劝慰,宋文瑛呆呆地坐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
“收拾东西,回娘家。”
宋文瑛连夜回了家,宋夫人和陈舒颖听到动静,纷纷起床。
宋县令忙于公务,在衙门住了,宋文璟要温习功课,今天在书房睡。
婆媳俩分别让人,把自己丈夫叫过来。
然后,坐在椅子上,听宋文瑛哭诉。
听完整个过程,宋夫人脸色发青。
“好个赵唯一,我把女儿低嫁,是让他好好照顾的,不是让他随手丢弃的!”
陈舒颖抿了抿嘴唇,“娘,赵唯一发现妹妹不见,肯定会找上门的,咱们不能轻饶了他。”
“而且,必须和离,妹妹不能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