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顾铭晏帮秦语打飞刀具,可这一次换做秦语,她却没有顾铭晏的好身手。
噗嗤一声!
阮筱笑就把刀送进了顾铭晏的右腹,顾铭晏的白衬衣,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秦语惊恐到失语。
阮筱笑也有点懵,她没想到自己会一次性成功,更主要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动手伤人。
“你走开!”
秦语扑了上去,一把推开阮筱笑,她看着那半截露在外面的刀柄,眼泪齐刷刷地掉下来。
”你,你疼不疼,我,呜呜,我该怎,怎么办?”
“打,打电话给老张,让他速……速来!”
秦语赶紧掏出手机,慌乱地拨打电话,顺带也叫来了李纶。
“老大!”
李纶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地的鲜血,粗着嗓子怒吼了一声,赶紧跑过去。
他之前当过军人,知道这种伤势,应该怎么紧急处理,于是吩咐秦语找来一条毛巾,按在顾铭晏的腹部,第一时间先把血止住。
然后才回转身子,一把掐住阮筱笑的脖子,凶神恶煞道,“你居然敢伤老大,我管你是不是夫人最好的朋友,今天定要让你有命来无命归!”
阮筱笑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
“李纶!”
秦语和顾铭晏异口同声地制止了他。
李纶愤懑道,“老大,这个女人她……”
顾铭晏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忍着腹部的疼痛,两眼不错地看着阮筱笑,“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是把欠你们兄妹俩的,一次性全还给你们了!”
阮筱笑后退两步,转身拔腿离开。
她幽魂一般地跑到大街上,衣服上还沾着几滴血痕,她不敢回家,不敢告诉哥哥,她为了给他出气,把顾铭晏给捅了。
正当阮筱笑茫然无措,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玻璃窗里一对互相挑选金戒指的男女,引起了她的视线。
“这个好不好看?”
“是不是有点太小了?戴出去多没面子啊?”
“讨厌,刚有点小钱,就这么爱显摆!”
……
就在两人在柜台前你侬我侬,打情骂俏的时候,阮筱笑冷不防地蹿了出来,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不是你老板吗?你不是说要捅他为你哥哥报仇吗?”
原来这两人正是前两天在大马路上大动干戈的闹事者。
那女的看见阮筱笑,表情有些慌乱,还是那男的反应快,一把推开了阮筱笑,“我们那是两口子吵架,我惹她生气了,她才口不择言乱编乱造的!
哼,警察把我们抓起来问清楚之后,就把我们给放了,他们都没说什么,你跑来问东问西的干嘛!”
“就是,神经病!”
“快走,别搭理她!”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只剩下阮筱笑在原地,表情又惊又丧。
那一刀……她捅得很深。
不知道顾铭晏会不会死……
要是顾铭晏死了,秦语会不会永远也不原谅自己!
直到此刻。
阮筱笑的脑袋,才恢复了正常人的思考模式。
她摸出手机,拔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喂,哥,我,我闯大祸了……”
医院。
其实是顾铭晏最讨厌的地方。
因为他的母亲,就死在了这里,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双目未合。
所以每次他一有什么头疼脑热,就只会叫私人医生,可他自从回国之后,就为秦语破过两次戒。
一次是两人领证的那天,他看出她在忍痛脚底的伤,于是带她去附近的医院重新包扎。
另一次则是她从山庄地下室逃出来的那天,她饿得面黄肌瘦,浑身发着高烧,必须送往医院打吊瓶,做全身检查。
这些都是秦语现在才知道的。
李纶并没有遵循顾铭晏的意思,等着老张赶来,而是火速把顾铭晏送到了医院。
也幸亏他送得很及时,顾铭晏的出血量还没超过警戒值,而且他又是稀有血型,一旦需要输血,全市的血库都很难匹配得上,况且就算匹配上了,等运输过来也已经是晚了。
秦语不吃不喝地守在顾铭晏的身边。
他的伤口做了缝合,整个人还在麻醉状态,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睁开了眼睛。
那双嘴唇跟纸一样白。
“你醒了?”
秦语赶紧擦掉眼泪,给他倒了杯水,帮他润润嗓子,“伤口还疼不疼?疼的话,我叫护士在给你开点止痛药。”
顾铭晏摇摇头,哪怕他现在是如此虚弱,那双眼睛所折射出的目光,也依旧充满着穿透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什么?”
秦语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顾铭晏看着她,缓缓吐出一句,“我派人教训阮凌风的事。”
原来真是他干的……
亲口听到顾铭晏的承认,秦语心中一缩,她忍住翻滚的情绪,淡淡道,“那天晚上我们吃饭,阮筱笑告诉我的。”
这么说她早就知道了……
那阮筱笑行刺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