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别过头。
“你咋了?嗓子不舒服,还是发烧了,酒还没喝,脸就红了,你看谁呢。”说话的是跟他同朝为官的好友,礼部编纂时章。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看清,就被江景序脑袋挡了个严严实实。
“没谁,一个学生而已。”
时章上下扫视他,打开折扇扇着风。
“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学生来了,你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去教学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走时,你不是说要跟陛下请命,不去华清书院了吗,我这都外调回来了,你咋还没走?”
江景序抿唇,全身紧张,给时章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等这群学生出了成绩我再退出也不迟,起码要教个状元出来,要不然白当这个先生了。”
时章寻思着这话没毛病,江景序这人一向爱吹毛求疵,要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想要什么也必须得到,偏他还是个不靠嘴上说的人,只知道闷头苦干,很多时候都会被人误解。
他收拢折扇,指了指前面跟人寒暄的厉北辰,闲话聊起。
“你看,他回来有段时间了吧,这期间陛下就没让他闲着,一个劲的给他派苦差事,你说这是为什么?前段时间让他去劝客农桑就很奇怪,像故意惩罚一样,我不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景序看向前方的厉北辰,他正跟关系好的人寒暄说话。
一直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对谁都笑脸相迎,他还从未见过他对谁红过脸。
他不由的小声嘟囔着,“怪不得她喜欢他。”
时章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怪不得什么?”
江景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什么。”
低头瞬间看见自己的衣袍,深蓝色太狮长袍,青黑云纹宫衫,蹀躞带也是黑色的,跟穿着一身淡蓝色四爪蟒袍的厉北辰,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