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摸着下巴,打量这三套衣服,给出自己建议。
“其实如果您要是选不出来,可以都带上啊,见面时穿一套,练武汗湿了换一套,等见到孟小姐再换一套,哈哈哈哈哈,啊!打我干嘛!”
决明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嫌弃的不行,“广白你够了你!主子能不能见着孟小姐还不一定呢,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
这话一出,江景序眼刀子已经射过来了,他的眼里势在必得。
“别说不吉利的话,去了一定会见到的!”
他最后选了一套黑金莲花衣袍,孟谦跟孟州是习武之人,应当更喜欢干净利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这套看着简洁大方,很像武将的风格。
到了将军府,孟谦刚吃完早食,正在院子里练刀,听到下人回禀,他一个有两个大。
“现在就来了?这也太早了,还以为他要下午才来,不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去到前厅,江景序端坐在那,看见他来赶紧起身行礼,被孟谦拦住。
“哎,免了,咱又不是在官场见着,不用整这些虚礼。”
他屁股刚碰到桌椅,江景序的话直接让他坐不住了。
“也好,想来您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那我就不来那些虚的了,伯父。”
听到伯父两字,孟谦喝茶水时差点喷出来。
虽说他比他多当了几年官,但江景序年纪这么轻就到如今地位,他年少时是比不上的,明显江景序更胜一筹。
最起码两人是旗鼓相当,而且还同朝为官,他叫他伯父,总感觉怪怪的。
“这……你还是叫我孟将军吧,伯父听着有些别扭,看你何时方便,咱们啥时候开练。”
江景序放下茶杯,精气神十足,“现在就可以!伯父我身体很好,您尽管使唤,不用手下留情!”
他们两人练了快一刻钟,孟书颜才醒。
这几天孟州孟谦怕她一个人孤单,经常来陪她用饭。
她想往常那样坐到饭桌,只看见他一个,有些好奇。
“哥,爹呢?今日怎的没来。”
孟州给她盛了碗粥,解释道:“爹他才吃了,正交江书令习武呢。”
刚喝下的一口粥被呛到,孟书颜眼睛瞪的老大,艰难挤出几个字,“教江书令习武?!他为什么要来咱们家习武?”
这几个字她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第一次见她这么大反应,孟州把自己帕子递给她擦嘴。
“我也不知道,昨日早朝他死乞白赖非要爹教他,也不知那根弦搭的不对。你不用管这些,他可能就是一时新鲜或者想探探咱们将军府虚实而已。”
孟书颜也不想担心,可她忍不住啊。
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在说什么,他不会说到她吧。
爹常年上战场,手下力度不是一般的大,江景序他能活着回家吗……
心里各种疑问,最终还是没忍住跟着一起去看。
到了孟谦院子,远远看见江景序正拿着枪挥舞,孟州抱着双臂,皱紧眉头想说出点缺点,但没找到破绽。
江景序眼力很好,看见他们过来,手下的力道更加潇洒标准。
“书颜,你怎的来了,这都是汗臭味,别熏着你,孟州!你带你妹妹来干什么!”孟谦看见女儿来了,有些责怪的看着孟州。
孟州很是委屈,“不是我要带她来的,是书颜自己想来看你们练武。”
孟书颜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她脸颊发红,抿嘴低头。
这一早上的练习,孟谦发现,他不管教他什么,他都能很快的学会,江景序明明不用教就很厉害,他果然来将军府是带有目的的。
他打算一直盯着他,寸步不离,万一他做出伤害孟府的事就悔之晚矣了。
江景序一整天赖在这,除了早上见过一面之外,之后就很难见到她。
晚上回到自己府邸,他卸了力,倒在床榻上,无精打采。
因为是去孟谦府上,不好带侍卫,广白看他这样有些担心。
“主子,您怎的无精打采的,是不顺利吗?没见着孟小姐?”
江景序长叹一声,起身走到外面,看着月光,心里更加忧郁。
“不是,见到了但只早上见过一面,之后就一直跟着孟将军练武。”
而且练习的招式他早就会,本来书颜在旁边还能有些动力,可她一离开,在原地重复同样动作,就无聊透顶。
广白都有些心疼他了,目光带着同情,“主子您也是可怜,早知如此,还不如深夜去呢,起码能多见见面呀。”
此次去江景序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现在孟谦眼里,他不再是同僚,而是晚辈了,他最怕的就是在孟谦眼里自己跟他平辈。
若是这样,以后求娶书颜,肯定不顺利。
接连好几天都没再见到她,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相思苦,终于,在孟云云成婚当日见着了。
这场婚礼办的不伦不类,孟府挂了红绸,却可没挂灯笼,孟云云的喜服也是寒酸至极,所有一切都很敷衍。
等坐上四人抬的轿子,她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