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妃指着一个方向,孟书颜赶紧朝着那个方向狂奔,幸好那群喝酒的侍卫还没回来,她赶紧出去,顺着刚才的记忆回到大殿。
做到位置上,捏了捏身旁江景序的手,朝他点点头。
夫妻俩同时笑出来,一同应酬过来敬酒的人。
江瀚文还想留他们在宫里住一晚,被江景序婉拒了,谁知道今天晚上留宿,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家。
江瀚文站在高处,眺望着他们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眼里闪现狠辣决绝和不怀好意。
“小五,这份礼物是皇兄亲自为你精挑细选的,希望你喜欢。”
江家马车行至一半,突然被人拦住,一个一身破烂的女人突然抱住马身,哭嚎声不绝于耳。
“贵人,求贵人救命啊!救救我的老娘吧!”
这女人死死抱着马身不撒手,赶车小厮怕伤到她,不敢贸然行动,往前走也不是,退也无处可退,他为难的询问马车里的人。
“主子,有一个女子拦车,不让咱们走,您看如何是好。”
他才被买来江府不到三天,之前是逃荒出来的,跟江家签了卖身契,以前从来没遇着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
江景序掀开车帘,扶着孟书颜下马车,见到他们俩下来,那女人立即放开马,跪倒在两人面前。
“贵人!求贵人救救我娘吧,我们逃荒到此,相依为命,她的了重病,若再不吃药就要死了,求您救救我们吧,只要您救我娘,我愿意给公子当牛做马,任凭您使唤啊!”
小厮也是逃荒出来的,对这样的事情感同身受,想帮忙求求情,但他人微言轻,出门前石管事也嘱咐过,不要替主子做决定,不该管的事别瞎插手,他迟疑着,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孟书颜没说话,江景序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需要多少银子,跟你一样的流民又有多少?”
这人突然出现难保不让人怀疑,但周围已经聚集过来不少人看热闹,不能草草了事。
“小女子是釜山人士,那旱灾严重,不少人活不下去逃了出来,我爹和哥哥已经在半路饿死了,我就只有娘了,大夫说我娘在吃十副药就能好,十两银子就够了,求您买了我吧,我能干活吃的还少,什么活计都能干的!”
那女人抹了眼角的泪水,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看着我见犹怜,好不可怜,不少人围观群众听得都抹了眼泪。
有英雄主义的,自己没钱的人,就站出来劝说江景序。
“二位贵人,你们这一身衣裳就能买十个丫头了,就买了她吧,她看着实在太可怜了。”
“是呀,现在谁家都不好过,你们这些有能力的能帮就帮一把,也算为你们儿孙积福报了。”
“要是我有银子肯定会帮!你们一看就是心底纯善的好人,还坐着马车,一看就不差钱,买回去当个使唤丫头也好啊。”
他们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似乎只要江景序帮了这姑娘,他们也能落到好处似的。
有几个大汉见这姑娘长的貌美,也想买回去给自己暖被窝,奈何囊中羞涩,只能眼馋看着。
江景序的脸越听这些话越黑,渐渐升腾起怒意。
“你们这么同情她们,为何你们不给她买回去给你们洗衣叠被!”
有一个大汉忍不住回嘴,“我们跟她非亲非故,又没你有钱,用啥买?你能者多劳,多好的事啊,还能积福纳。”
孟书颜冷哼一声,“你们也知道她跟你们非亲非故啊,这姑娘跟我们也没有亲戚关系,我们想救自然会救,但若不救也在情理之中,你们如此咄咄逼人,是想救人还得害人!”
这话说的在场众人都不吱声了,他们的确没有资格替人家做决定,这贵夫人说的也在理,但还是希望他们能收留这小姑娘,实在太可怜了。
孟书颜看出来,今天这是如果不善了,恐怕之后江家的名声就坏了,对景序很是不利。
她打量着这姑娘,看出有些不对劲,还不等她说什么,那姑娘先扑过来了。
“公子,公子求您救救我吧!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要脸面的自卖自身呀!”
她这一仆,领口松散,苏胸半露,惹得在场的男人们伸长了脖子抽,但都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捂住眼睛。
江景序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就躲开了,那女人铺了个空,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毒,被孟书颜和江景序看在眼里。
孟书颜直接把刚才未说的话说出,“大伙好好看看,我们都被她骗了!她身上到处都是破绽,根本不是穷苦出身!”
“她说自己没钱给老娘看病,可她的里衣是罗锦,即使是穿过的,起码也能卖上十五两左右,她为何不卖了给她老娘看病?!”
有的大户人家的下人,朝她露出的领口瞅了瞅,的确是罗锦,这样的料子一般人家可穿不起,这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呀,他们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离她远了些。
那女人慌了,不敢再用身体引诱,赶紧抓领口,辩驳道:
“这是我保护命的衣裳了,若是公子不买我,我就准备去卖了这衣裳的。”
江景序不给她反应时间,抛出另一个漏洞,“那你如何解释你手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