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被自家王妃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册子掉落。
沈清梨眼疾手快捡起来,塞进床底的箱子里。
“那是什么书?”
“……就是一本地方志。”
春华“哦”了一声。
看她的王妃脸红的样子,肯定不是一本简单的地方志。
想起方才云生的话,她在马车里到处看了一圈,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他一番。
云生可真能装。
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她收拾过很多次王爷和王妃的房间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她清楚得很。
她就说嘛,王爷还不至于如此发疯。
搞不好就是云生马车驾得不好,把她家王妃被吓得尖叫出声。
云生这二货。
车里没有君墨染,沈清梨度过了一个安静又舒适的下午。
看着沿途的风景,甚至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心里在“君墨染竟然就这样放过她”和“他会不会还憋着什么手段等她”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善良地选择相信他。
入夜,一行人到了山脚下一个小村子落脚。
村子里只有几十户山民,夜里寂静无声,有种很深的静谧感。
沈清梨洗漱完后裹着披风,再度打量这间小屋子,心中有些新奇。
她这是第一次住这样的茅草屋,又小又矮,半间屋子里都被土坑占了,窗外风声呼呼地吹。
君墨染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委屈你了,今晚将就一下。”
“不会啊,这里挺有趣的,我还挺喜欢的。”她兴致挺高,不是在说假话。
土炕这种东西真是第一次见。
君墨染扯唇笑了一下,希望一会儿她兴致依旧像现在这么高。
突然窗外响起一阵“嗷呜”声。
沈清梨身子一紧,脸上笑容凝固:“这是什么声音?狼吗?”
君墨染“嗯”一声,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她突然眼中泛起了光,推开她跑到窗边,兴奋道:“竟然还有狼?这里竟然有狼?我还真没见过狼。”
她扒着窗户往外看,显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正看着,便察觉到身子被君墨染从后头贴住了。
沈清梨一惊,转过手抵在他胸膛。
“你干嘛?”
“你。”
沈清梨脸“唰”红透了——流氓!
她小声道:“别,明日还要赶路,好累”
男人轻笑:“下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过了吗?”
“”沈清梨竟无言以对。
他果真憋了坏。
她一头青丝勾在他颈间。
沈清梨呼吸又乱又沉,仿佛在水里试图去抓一根浮木,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她脑海渐渐空白,思绪也逐渐停滞。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大约是他们成亲后最疯的一次。
直到君墨染将她抱到炕上,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刚说的委屈不是指住在这间小村屋,而是这件事。
她浑身疲乏,清洗涂药之后很快便睁不开眼,枕在君墨染手臂上。
他语气里透着满足,将她搂进怀里。
山脚下风声呼啸,火盆里炭火哔哔作响,两人一起相拥着沉沉睡去。
隔天起床,沈清梨身上的红已经退得差不多,只是手腕上还残余些浅色红痕未曾消退。
君墨染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亲了亲,脸上露出几分心疼,起身穿上中衣又取来药,一点点涂在她腕间:“疼怎么不说?”
“当时不觉得疼。”沈清梨低声回道,刚开始觉得能忍,后来就没感觉了。
君墨染又察看了其他地方,确定没什么事,才凑到她耳边说:“喜欢吗?昨晚那样。”
“”
沈清梨羞得脸色涨红,推了推他,道:“快起来了。”
君墨染轻轻一笑,轻轻摸了一把她的脸,起身便放过她。
沈清梨则因他的起身而松了口气。
真是怕他一时来了兴致,大清早便那她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穿戴好一出门,就听见云卓跟云生站在院子里头,两人都将手塞在袖子里。
云生:“真是想不到这么个小山头竟然还能听到狼叫。”
云卓:“山里有狼不是很正常,但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猫叫,又不是春天。”
云生“切”一声,“山里有猫不是更正常。”
沈清梨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下意识望了君墨染一眼有。
君墨染含笑看她一眼。
沈清梨嗔怒,扭过头不理他。
君墨染声音严肃道:“早饭准备好了?”
云生和云卓连忙云端早饭。
沈清梨依旧没理他,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君墨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哑很低,道:“比猫叫得好听。”
“”
因带着沈清梨,君墨染又有暂时远离朝堂的打算,所以这一路走的并不快,本来三天的路程慢悠悠走了六天。
这天夜里一行人到了南沟泥住下,要在这里逗留一日采买些东西。
君墨染牵着沈清梨进客栈,店小二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