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是真的想直接将她拖出去打死,往常见她为人行事大方,一副名门闺秀做派,倒是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如此他也万万不会给她和太子赐婚,如今弄的如此难看。
西越这个新年过的委实是热闹的紧,即便是景帝下了封口令,但大年初一外面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听闻太子和准太子妃双双被抓 奸,二人还是在对方隔壁偷情,百姓们可没有朝臣家眷那般的客气。
一个个形容的惟妙惟肖,仿若是亲眼所见一般,什么众人发现的时候丞相小姐的小衣都被解开扔在地上,二人正是兴起,什么太子殿下听闻准太子妃在隔壁与人偷欢,裤子都没穿就直奔隔壁,差点掐死准太子妃。
林清婉正在房里咔嚓咔嚓的磕着瓜子,楚瑾尘在对面一粒粒的给她用手剥,待剥满一小盘就递到她面前,林清婉不客气的结果果仁,“楚君泽的婚事定在正月十五,西越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急的办过太子的婚事,如今他面子里子算是全丢了,偏生还不能生气,只能自认倒霉。”
楚瑾尘抬手给她顺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我瞧着父皇对那璃月公主的兴致未减,只怕以后皇室丢人的事要多了去了,相比较起来他这件也就不算什么了。”
林清婉瞪大眼睛,“不能吧,我知道皇上此人心术不正,难不成还能抢自己儿子的太子妃?这,这也太离谱了。”
楚瑾尘见状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父皇向来自私,如今宫中的纯贵人可是朝中一位大人的准儿媳,当初在宫宴上不知怎的让他看见了,用了些手段,倒是得了手,即便是那大人心中再怎么不悦,事情已经如此,也只能咬牙认了,父皇当初可能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恶心人,后来找了些理由便把他们打发到远处上任了。”
林清婉满脸厌恶的嗤道:“当真是让人恶心。”随即抬头看着楚瑾尘,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楚瑾尘诡异的看懂了她的意思,忙抓着她的手道:“阿姐莫要胡思乱想,我早就说过了,若是我珍爱的女子肯嫁与我,那我定然是要一心一意的对她的。”
林清婉沉默半晌,“可是你想要那个位置,以后免不了三宫六院三千佳丽,我虽不懂却也知道后宫与前朝是分不开的,想要稳定前朝就免不了要充盈后宫。”
楚瑾尘带着一丝不赞同道:“阿姐,若是有能力不管后宫纳不纳妃都影响不了前朝的安宁,只有那些无能之人才会把权势与女人绑在一起,你相信我,若是我登上高位,定会一心一意待你,后宫绝不会有第二人。”
林清婉没有应声,只把玩着手里的瓜子壳,片刻才开口,“若是你做不到,就放我走吧。”她垂着眸子,淡淡道:“我不愿意与人共享自己的夫君,你知道的。”
楚瑾尘将她把玩瓜子的那只手也握进手里,对上林清婉抬起的眸子,坚定道:“我知道如今不管说什么阿姐都不能信,我们且看以后吧。”
楚君泽与贺兰璃月的婚事办的很是盛大,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景帝也不舍得让他总是被百姓非议,只能尽力在婚礼上让二人长长脸,贺兰常羽和贺兰常弘也在婚礼后第二日就带着已经被封为公主的裴念念和陪嫁队伍离开京都。
太子与前太子妃的流言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太子盛大的婚礼,不过这个消息也并没有传播多久,没几日京中就收到消息,江南沛泽郡下的桃源镇无故传出疫病,本是桃源镇下属的一个村子先开始的,谁知当地官府不作为,只以蛮力将消息封锁,一直到疫情爆发,累及整个桃源镇,压都压不住了才无奈上奏,请求朝廷赈灾。
景帝听闻此事在御书房摔碎了一盏茶盏,但是疫情紧急,还是要派人前去赈灾,大婚后的楚君泽过的并不如意,贺兰璃月婚后并不如当初见得那样知情知趣,温和有礼,虽然长相貌美,但是脾气秉性差的要命,东宫但凡有些姿色的宫婢都人心惶惶,被打杀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贺兰璃月嫁过去第二天就发现了尤卿卿的存在,她见过林清婉自然又在御书房听过裴念念的话,本以为她是风言风语,如今见了尤卿卿哪里还有不懂的,这楚君泽分明对怀敬公主有不一样的想法,她虽属意的不是楚君泽,但是如今她既然已经是楚君泽的太子妃,自然也不能由着这些贱 婢勾 引自己的夫君,当下就准备毁了尤卿卿的脸,若不是楚君泽到的及时,只怕尤卿卿也会消失在东宫了。
楚君泽每天被贺兰璃月弄的筋疲力尽,当下全怪罪到了楚瑾尘身上,正想出一口气呢,江南疫情,可不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于是在朝臣议事的时候,楚君泽出列道:“父皇,如今江南已经是六弟的封地,封地出事不如还是让六弟去解决,待事情解决了,正好还能巡查一下自己的封地。”
景帝有些迟疑,一位官员出声道:“陛下,疫情一事并非小事,若是宁王殿下染上疫病岂不是有去无回了?”
丞相不赞同道:“既然是宁王殿下的封地,自然是需要宁王去照看他的子民,这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楚瑾尘只垂眸站在原地,好像众人说的不是他一般,他的势力在朝中已经不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