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不进去吗,你的侧妃可是盼着你好久了。”
说话间,慕容雪已经一瘸一拐来到他身边。
萧彦见她来了,没有关心反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这是怎么搞的?”
同是慕容将军的女儿,怎么容貌气质差那么多。
两人一对比,天壤之别。
慕容雪看了眼慕容朵,又看看宁王,有苦难言。
“妹妹方才口无遮拦冲撞了王爷,本王妃替太子教育了一下,好在是在自己家中,若在宫中这般口无遮拦,可怎么办才好。”
慕容雪狠狠咬着牙: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萧彦挑了挑眉,似乎在怀疑慕容朵话里的真实性。
“太子殿下,告辞!”说完,慕容朵还特意甩了个甜甜的笑容。
笑得萧彦春心荡漾。
“乖乖,走了。”
目睹两人眉目传情,慕容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狐媚子!
“殿下,快进去吧,爹娘都等你好久了。”
“孤今天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
想见的人都走了,他还留着作甚。
慕容雪身下的手死死攥成拳,掌心被指甲戳出重重的印记。
冷冷出声,“殿下难道忘了母后的吩咐。”
“真麻烦。”萧彦将长袍用力一甩,“还不带路。”
正妃侧妃成天拿皇后来压他,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娶了两个娘。
“好。”她上前,想牵着萧彦的手,奈何萧彦根本不给她一点机会,迈着大步往前走了。
由于刚才受过伤,她只能忍痛在后面追。
“殿下。你等等我。”
等不到任何回应。
慕容雪的心犹如从悬崖坠落,摔得遍体鳞伤。
一整个将军府,老的老,伤的伤,乌烟瘴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被洗劫过。
“太子殿下驾到——”
老祖母带头上前行礼,可谓毕恭毕敬,与方才刚硬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拜见太子殿下。”
萧彦眼都没抬,径直在主位上坐下,“嗯。”
一大早刚在丞相府应付那老东西,现在实在无心理会将军府的人。
况且他本来就因为慕容朵而来,现在人不在,他更不想待下去。
“慕容将军,前几日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样了?”
他开门见山。
“微臣忠于皇上,忠于朝廷。若有朝一日,您成为了天子,臣便也忠于您。”
意料之中的,慕容将军就是一根筋。从他这里说不通,那就从慕容雪身上下手好了。
“早晚的事。”
慕容威无奈叹息,他看不到萧彦身上的帝王之气。这小子就是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私自利。
若江山交于他之手,长宁国还怎么安宁?
与宁王相比,立见高下。
但是帝王纷争,又岂是他一介武将能决定的。
方才同宁王谈话,他问宁王是否有意做天子时,宁王却表现得风轻云淡。
世人认为萧云颢能力出众,定是野心勃勃,日后必然会争夺皇位,所以皇帝才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实力。
可谁知他根本没有心思做皇上。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度是萧彦没有的。
他可是18岁就手握十几万精兵,拥有免死金牌的宁王。
加上他的母亲是前皇后,这无疑让他成为了皇上心里又恨又爱的存在。
祖母打断两人谈话,“先用膳吧,别让太子殿下饿坏了。”
不一会,大理石桌子上摆满了菜肴。
下人将盖子一一揭开。
只见那人打开后又慌忙盖上,发出砰的一声,碟子险些裂开。
“作甚,笨手笨脚的。”老祖母训斥。
下人手都在抖,“老,老夫人,这……”
“会不会做,不会就提上包袱走人。”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打开。
乱七八糟的菜出现在桌上,甚至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野草”?
众人都傻眼了。
那碟子里的鱼连鱼鳞都没刮。
牛肉还带着血。
一整只炭黑色的烧鸡。
……
萧彦勃然大怒,“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殿下,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是姐姐……”慕容雪都快急哭了。
“够了,孤不想听解释。”他一把收起折扇,“看来今日贵府是不欢迎孤,孤无福消受,你们慢慢享用吧。”
“来人,回宫。”
太子一刻也不想多待,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扔下慕容雪走了。
最后太子带走了两辆东宫的马车,将军府门口只剩下一片孤寂……
而大厅内,老祖母气得掀翻了一桌子的黑暗料理。
“这该死的野丫头。”
碗碟碎了一地,发出砰砰的声音。
随后又拿起一个盘子,重重的朝慕容雪身上砸去,“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
“阿娘,您这又是何必。”
“祖母,我……”慕容雪本就委屈,现在还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