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城市的另一端,在繁华的核心地段,一座豪华的庄园内,正在举行一场生日宴。
庄园的主人,则是本市最大医疗集团的董事,程老。
而今晚的主人公,便是程老唯一的外孙女,也就是程淮的外甥女,周童。
门口豪车云集,宾客纷纷,皆是叫得上名号,在江市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室内会客厅和花园挂满了气球,闪烁的彩灯交织成璀璨的星河,如梦如幻。
同样是生日,不论是宽敞大气的房子,还是无处不在的蛋糕红酒,都与宋挽笛所在的小出租屋形成强烈对比。
少女身着一袭淡紫色晚礼服,于舞池中翩翩起舞,如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
此时宴会已到尾声,宾客中一年轻人喝得微醺,忍不住朝身边人感慨。
“程老还真是大手笔,一个外孙女的生日宴也办得这么隆重。”
他环顾四周,啧啧道:
“该说不愧是程老,能请来这么多人。”
身旁的中年男子答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程老这一生就一儿一女,孙子辈就这一个小姑娘,偏偏这孩子从小心脏就不好。”
他压低声音:“这生日啊,是过一次少一次咯。”
那人一听这话,竟笑出了声,口无遮拦。
“靠医疗起家的后辈得了心脏病?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哈哈哈哈…”
程家早些年为了扩大家业,挤压同行,用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嘘,小声些!”中年男人见他这么放肆,连忙拉了他一把。
但他也是程家早年商战中的受害者,对这人的话也深感赞同。
“而且啊,他那儿子,好像叫什么程淮的,从小也是当继承者来培养,结果前两年伤了手,从此是一蹶不振,成了个不成器的纨绔,成天吃喝玩乐睡女人。”
他看了眼不远处正跟其他宾客商谈的周明朗,幸灾乐祸道:
“这说是给外孙女过生日,实际上是给女儿铺路呢,我看呐,过不了几年,这程家的产业就要易主咯。”
那年轻人一听,立马乐了:“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天道有轮回?哈哈哈哈…哎哟——”
话没说完,拳头直击面部,笑声戛然而止。
那人被揍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顿时头晕目眩。
他晃了晃头,清醒后发现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站了个他不认识的,戴银丝眼镜的青年。
“你什么人?凭什么打人?”
程淮扶了扶眼镜,语气冰冷:“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不成器的纨绔。”
二人对视一眼,原本愤怒的神情立马慌乱起来,说不出半个字。
程淮见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给你们十秒,立马滚。”
正担心程淮要找他们麻烦的两人听见这话,心里一松,忙不迭灰溜溜的走了。
背后说程家坏话他们敢,可明面上站在程家对面的实力,他们可没有。
“出什么事了?”
程淮甩了甩手,看了眼姗姗来迟的周明朗,随口道:
“没事,有俩人喝醉了。”随后他看了眼时间,掏出一盒香烟,“我得先走了,还有点事。”
“这么晚你能有什么事?”周明朗眉头一皱,神色不满,随即想到了什么,问:
“你是不是还在打时苒的主意?”
闻言,程淮点火的手一顿,斜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在意她?”
后者义正言辞:“我说了别对我学生动手…”
“别逗了。”程淮打断他,“是别对你学生动手还是别对时苒动手?上次那个不也是你学生?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逼问,周明朗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我只是看这孩子可怜…”
“停!”程淮摆了摆手,“这种话你骗骗我姐就够了,我可不信你是个什么良师。”
说完,不顾面色阴沉的周明朗,他吐出一口烟雾,朝门口大步走去。
“那女生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刚走出两步的程淮,听到这话脚步一停。
转身:“你什么意思?”
周明朗面色凝重,沉声道:
“前几天晚上,医院来了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程淮没吭声,眯着眼等他继续说。
“是时苒的继父,跟他一起来的,就是她妈。”
听到这,程淮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这算什么事?你不是说她这个继父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吗?在什么地方惹到什么人被揍进医院,再正常不过。”
医院每天晚上都会有因打架进医院的,只是这个人恰好跟时苒有关系罢了。
程淮这么想着,可周明朗摇了摇头。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第二天,那人被带走了,你再猜猜带走他的人是谁?”
这次,程淮舌尖顶了下嘴角,问:“谁?”
“是你朋友沈方知的助理。”
“谁?”听到那个名字,程淮明显一惊。
原本平静的面容,立刻被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