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没有承诺,但已然是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顾轻轻抿唇浅笑,一滴清泪顺着眼角落下,飞快消失在单薄的衣料中:“好,成交!”
她答应了!
厉泽衍心中暗喜,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已经不再讨厌自己了?
正想着,他就听顾轻轻坚定道:“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努力的。”
所以,她还是为了孩子,做出的妥协?
厉泽衍面色沉下,捧着她的脸,惩罚地吻了上去。
这女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唔……”
顾轻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嘤咛。
旋即,就反客为主,报复地咬了回去。
一来一往,车内的温度迅速升高。
司机听着刺激的声音,没敢回头,直接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恩,他是有职业道德的人,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
几日后,看守所。
秦斯曼穿着蓝灰色囚衣,素面朝天,面无血色。
看到被管教带进来的顾轻轻,她“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骗子!贱人!你还敢来见我!你这个工于心计的小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顾轻轻平静地看着她,等到她骂完,才淡淡开口:“我没有骗你。即便我是真的顾轻轻,我也没想过再跟厉泽衍在一起。
但我儿子病了,我必须要救他。”
秦斯曼双眸充血:“你胡说!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爱他!是发自内心的爱!”
“是吗?”顾轻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你都看出来,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秦斯曼气结,顿时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旋即,她就冷静下来:“以退为进?呵,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现在占了上风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很快就会出去的!”
顾轻轻从容浅笑:“你真当我们z国的法律是摆设?”
“是不是,试了就知道!”秦斯曼咬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掉!”
“那你应该没机会了。”顾轻轻眨眨眼,清明的水眸中闪过狡黠:“你当真以为,我跟你合作只是为了捞钱?”
秦斯曼怔住,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骗子,你还做了什么?”
顾轻轻无谓地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顺手把你公司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已。当然,这些都得多谢你为我提供的那些资料,帮了不小的忙呢!”
秦斯曼瞪大眼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顾轻轻,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不顾中间桌
子的阻隔,扑过去就要打顾轻轻。
可下一秒,就被狱警死死地按在了桌上。
“秦小姐,你再这样,我们就只能送你回房间了。”狱警警告道。
秦斯曼双手死死抠住桌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轻轻,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她站直身体,垂眸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回去问问厉泽衍,他父亲的下落,他还要不要知道?”
秦斯曼说完,阴毒地笑了起来。
顾轻轻怔住。
当年,秦友亮也是用这个筹码,牵制了厉振山。
这三年多来,厉泽衍之所以容忍秦斯曼上蹿下跳,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起之前自己还拿这件事攻击他,顾轻轻忍不住蹙了蹙眉。
秦斯曼看着她的样子,满意地勾唇:“回去好好考虑,想通了再来找我哦!哈哈哈……”
她说完,得意地大笑着离开。
顾轻轻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
……
看守所外。
厉泽衍单手插袋,斜倚着蓝色的迈巴赫,整个人显得慵懒又俊逸。
见顾轻轻出来,他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顾轻轻觉得此刻什么公子如玉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可她无心享受这难得的待
遇,靠着车门淡淡开口:“你不想知道她都跟我说什么了吗?”
“不想。”厉泽衍面无表情,径直将车门开得更大一些。
顾轻轻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不是不想,是不屑!你猜到她一定会用你父亲的事做筹码了,对不对?”
厉泽衍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顾轻轻不解:“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厉泽衍深吸口气:“母亲不止一次跟我说过,父亲当年应该是凶多吉少。”
“那你就不想亲自确定一下?”
顾轻轻蹙眉:“就算秦斯曼真的用这个做筹码,其实也无所谓。故意伤害未遂加上她公司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足以将她彻底钉死。
等风头过去,她再适当的运作一下,很快就会出来。如果到时候她手里再握着这个筹码做文章,我们恐怕就会陷入被动了。一心想要报仇的人,手段肯定跟现在不一样的。”
厉泽衍侧眸,深看她一眼:“呵,你还是这么狡猾,把人心都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