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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消弥无形(1 / 2)

韩平知道,秦早已有意与韩、魏、赵共同伐楚,韩虽有所不愿,但却无力拒绝。很明显所谓韩、楚“固两国亲近之谊”是不可能的事。但目前没有揭开,不好深谈。想找个什么办法暗中通知楚国,又没有机会,感觉十分尴尬,回答道:“楚,天下之强国也。移于陈,敝邑之幸。敝邑有事,愿楚援之;敝邑有失,愿楚责之。”

黄歇道:“楚本蛮夷也,披发而左衽。素慕中国,而屡为不容,乃与秦亲,至今十八世矣!今者入陈,乃入中国。欲与中国亲,愿勿辞!”

韩平头大了,这话怎么接?只得强笑几声,道:“韩本小国,与强国为邻,自当惟命!”

黄歇道:“臣闻于贵相,旦日秦公子泾阳君芾或至。公子芾若至,但请引臣与太子相见。”

韩平不像韩使那么简单,顺着问了句:“秦入故楚,非敌耶?而见之奈何?”

黄歇道:“秦楚相亲,历十余世,其间攻伐,岂有断绝?亦婚姻之亲,不能绝也!”

韩平不知道楚国是在搞什么鬼,难道是联合攻楚的事情被楚国知道了?只得应道:“臣当引荐之!”

黄歇道:“泾阳君约于何时至?”

韩平道:“泾阳君道殽函而至,经于华阳。或今夜至华阳,旦日晨入于郑。”

黄歇道:“泾阳君至时,愿与相同往迎之。”

韩平更加惊诧了,道:“黄公亦迎出郑外?”

黄歇道:“秦与楚,世为婚姻。岂姻亲至而不相迎者乎?”

韩平心里疑惑,但仍然应承道:“黄公之命,臣不也违,谨奉!”

闲话几句,韩平告辞要走,黄歇突然问了一句:“敢闻韩之将军其有任否?”

韩平一惊,谨慎地回答道:“韩将军暴鸢亡后,值国丧,虽有其人,未得任也!”

黄歇点头道:“臣邻于大国,大国之威,不敢不知也。”

韩平被黄歇一番话搅得糊涂,不敢继续呆下去,只得急急辞了出来,找人商量,猜黄歇是什么意思。黄歇送韩平出了馆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对诸国伐楚的猜测更加强烈了。

晚上,韩平派人传信,泾阳君已经入了华阳,明日食时同往城外相迎,秦人下榻后共进早餐。

次日,黄歇与太子黎明即起,装束整齐,坐于舍内堂中静候。堂下随从二十人,舍外列有楚兵二百人。韩使入于城邑,报请太子与黄公启程。

在使者的带领下,一行人于洧水边登船,绕城而过,在北门外弃舟登岸,果见前面有大队等候。使者带着楚人来到近前,韩平过来,与众人相见了,介绍了统兵将领韩晟,似乎是对昨天黄歇问题的答复。韩晟亦与黄歇相见了,请黄歇率部在大道对面列队。楚军与韩军列队于大道两边,阵容壮观。黄歇见了这一阵势,心中感叹:自己到时,哪里有这种待遇?

华阳城其实离郑城没有多远。黄歇列阵完毕没有多久,前面尘土渐近。在尘土中,一乘车驶来,和中原不同的是,车上只有两人,左边的黄歇认识,是泾阳君;右边的御手只有韩平认识,是客卿胡阳。韩平见胡阳也跟着来了,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向黄歇那边瞄了一眼。胡阳来使,明显是来商议出兵之事的,而出兵的对象,如不出意外,就是楚国。

泾阳君和胡阳于十丈之外跳下车,泾阳君于前叉手当胸,对韩平道:“韩相亲迎,芾何以当之。”

韩平道:“敝邑之丧,公子数至,不敢不曲尽其礼!”

泾阳君往对面看了看,认得是黄歇,竟甩开韩平,走到黄歇面前行礼道:“黄公其至乎!”

黄歇躬身道:“方至一日,闻泾阳君至,不敢不迎!”转身揖向太子道:“此敝邑太子完……秦公子泾阳君芾。”

泾阳君转头看向太子完,太子完抢先上前深施一礼,道:“臣完谨见芾父!”

泾阳君诧异道:“太子……”

黄歇道:“太子母乃秦女……”

泾阳君道:“敢是季嬴之子?悠悠廿载矣!闻太子方冠,正其时也。”

韩平跟着过来,看秦楚两家不用自己介绍就热络地拉上了家常,一脸不解。他望一望也跟着过来的胡阳,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些信息,但胡阳竟面无表情,淡然地看着这三人的交谈。

泾阳君这时也转过头来,对胡阳的方面揖道:“是楚太子完……是秦客卿胡阳,战有功,或拜中更矣。”

黄歇素来留意天下大势,自然知道中更的分量。左更、中更、右更是秦国的十二、十三、十四级爵位,是主管“更卒”的中央级官员之一。秦国的兵员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农民轮流服役而形成的更卒,一种是临时征发刑徒、商人、奴隶等形成的戍卒。两种之间,显然更卒是秦国军队的核心,而主管更卒的左更、中更、右更则是统领全国武装力量的统帅级官员。

太子对胡阳礼道:“谨见胡卿!”

胡阳把马缰握在手中,拱手道:“臣无状,不能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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