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答应一声,接过符节,转身去了。 在芒卯吩咐军监时,信陵君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城邑,它是那样模糊不清,那样涉小……等芒卯吩咐完毕,军监接令离开后,他问道:“那三名刺客说略备薄礼,他们送了些什么?” 芒卯道:“却不曾问得。”转向问一名军官道:“你可知晓?” 那名军官回道:“可将门前持戟唤来,一问便知!” 不一会儿,军官带上一名武卒,叉手站立。芒卯问:“午后城中有人劳军,你可知晓?” 武卒答:“是,正是庶人当值,引至帐下!” “他们共有几个,送来些什么?” “他们来了五人,一名老者,两名壮年,均是长袍;还有两名短褐,挑两个挑子,一个挑子是两个罐,许是酒;一个挑子是柴。” “现在哪里?” “两名短褐放下挑子就走了,那三人进去后,并未再出来,挑子现还在营前。” 信陵君道:“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出到营外,果然看到两副挑子。芒卯对一名武卒道:“先打开那个罐,看看是什么?” 武卒应声过去,揭开封泥,闻了闻,又伸手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大声道:“只是清酒!” 芒卯听了,也走过去,让武卒取个碗来,倾出少许,看了看,闻了闻,又咂了一口,道:“恐连清酒都不是,只是井水罢了。”说着递给信陵君。信陵君接过来,随手倒在地上,道:“刺客所备之物,不能不防。这两罐酒就此封存。这担柴倒十分干燥,且分到各营,待大军到后可以升火。——哦,军中卜师可曾随行?” 芒卯道:“卜师通常驻于中军,随辎车进退,不与大军同行。目前应该已经到了管城。公子如需要,可派人到管城召来。” 信陵君道:“眼看今日回不得管城了。就备驿车,请卜师移驾,备齐三牺几案。” 芒卯再次行符给一名传驿,到管城传卜师前来,并备三牺等祭祀之物。然后道:“公子劳顿一日,可暂安歇。” 信陵君道:“将军和大夫且安歇,我去探一探郑公子。” 晋鄙道:“臣随公子前去!” 信陵君道:“大夫一路劳顿,郑公子就在大帐边,差一武卒带路即可,大夫请与将军安坐,议一议攻城之事。我且偷闲一时。” 芒卯道:“公子既如此说,臣等且退。” 信陵君指了一名执戟值守的武卒,问道:“知道郑公子在哪里吗?” 武卒答:“知道!” “好,带我去。——将军会知会卒长的。” 武卒应一声“得令”,执戟在前面走,信陵君对芒卯、晋鄙深揖一揖,两人连忙闪避一旁,双双回拜。信陵君转身跟随武卒离开。芒卯与晋鄙互揖一揖,分宾主进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