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味。” 魏齐道:“先生何谓也?” 车右先生一点也不留情面地道:“依臣之见,以煮枣易圃田,应之可也!” 众人没想到车右先生想了夜得出办法竟是这个,一时竟有些失望。魏齐道:“煮枣虽边邑也,其望于陶,财货丰而民富,关隘之所得,给军资而外,犹有余也。” 车右先生道:“秦之所欲,必也近秦。魏地之近秦者,安邑、河西之地,尽归于秦,无能为也。今之所近者,乃南阳也。秦之欲煮枣者,盖其近于陶,而陶,穰侯之封也。若无穰侯,秦必欲南阳。” 魏齐道:“南阳,地薄而民贫,难给于军,必也自大梁运粮,此贫富之不同也。愿以南阳易之!” 车右先生道:“南阳,背山而向河,地虽贫,咽喉之道也。岂可弃之!” 魏齐道:“南阳虽扼咽喉,其城尚多,三晋杂错,魏最为优。以其少分而与秦,犹不失其权也。” 车右先生道:“诚若是,愿以温易之。” 车右先生的话又引来一片惊叹声,魏齐简单不知道车右先生是不是故意的,不愿意什么,车右先生偏偏建议什么。他耐着性子,对车右先生道:“温,南阳诸城之最巨,失温犹失南阳也。愿思以他城!” 车右先生道:“子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事有本末终始!秦欲煮枣,非贪也,子不欲予!必以南阳之城易之。南阳之城地薄民贫,子所知也,以一温易煮枣,所得不亦多乎?岂子欲以一南阳小城,易煮枣乎?其必拒也!” 芒卯道:“吾等所议,除温之外,他者随意。” 车右先生道:“何其愚也!南阳扼天下咽喉,宁保一城而失十地,孰缓孰急,岂无计乎!” 魏齐争辩道:“温,大城也……” 车右先生粗鲁地打断道:“温,大城,一城能通十道否?十地虽小,得之而得温,失之而失温,孰得孰失……何其愚也!” 芒卯道:“秦已得南阳八城,复得温,宁勿过乎?” 车右先生道:“若非秦早得八城,宁以温易煮枣耶?以温易煮枣,于魏,则失贫贱而得富贵;于秦,为以近地易远地。各得其所也。” 仲岳先生抚掌而笑道:“先生辩才无双,诚国士也!”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道:“臣须贾来迟,死罪死罪!” 众人皆起,来到门前迎入,一齐笑道:“大夫来迟,失于宏论也!”依次坐下。须贾自然和魏齐同席。 魏齐指车右先生道:“先生之策,可以温易煮枣,以复秦也!” 须贾大夫沉吟道:“以温易煮枣……于魏所得多矣……于秦……亦得其宜!先生之策果大妙也!” 魏齐见须贾大夫也盛赞其妙,倒糊涂了,问道:“臣未得其要,愿大夫示之!” 须贾道:“秦人求地于煮枣,煮枣,边邑也,于魏失之无大害,于秦得之有小利,是示诚于魏也。魏若以小城易之则近绝,以大城易之则近媚。以温易之,大小其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