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暴鸢问道:”秦人袭两邑,在何时?“ 郎中道:”吾等昨夜得面谕,一日夜复至郑。昨晨归于隐阳,复昨日两邑犹为魏人所领。或在昨日晨也。“ 暴鸢问道:”韩营宿于何处?“ 郎中道:”当大道之中,为秦营所挟持。“ 暴鸢道:“秦人袭魏邑,少府其知之?” 郎中道:“少府入秦营,吾等皆安歇,至黄昏乃令起程。秦人之举,想非少府所知也。” 韩平道:“少府奈何复归隐阳依秦人?就宿于邑边……”好像察觉到这么说不妥,就不再往下说了。 韩太子见众人没有别的询问,也命郎中下去休息。然后问道:“卿等何意!” 韩相道:“或当遣使大梁,以陈其意。袭魏邑,非吾之意,实为秦所挟持。” 暴鸢道:“无他,但备战耳!” 韩太子道:“容不倿请王示下。” 二人皆伏拜道:“喏!” 韩太子道:“卿等稍俟。”匆匆离开,往寢殿而去。少时归来,道:“王谕,若事有不谐,可咨之陈公!” 韩平抚额道:“非王吾几忘之!” 韩太子道:“愿韩相速访陈公。将军设为防御之道。” 韩平道:“少府处奈何?” 韩太子道:“旦日再议。”两人离开,暴鸢回府,叫来一名得力的家臣,向他面授机宜,让他带着一队精锐韩卒进驻华阳,命华阳准备作战,华阳四乡邑人皆入城备战。若魏、赵联军进攻,就由他全面指挥防御。 韩平则赶往公馆,求见陈筮。 陈筮本已睡下,听说韩平求见,知道有大事,急忙起来迎接。两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陈筮道:“韩相有事,召臣入见即可,焉敢劳相亲至!” 韩平道:“时已人定。奈何事急,搅扰陈公。陈公其勿罪!” 陈筮道:“岂敢。韩相呼唤,焉敢不尊。敢问何教?” 韩平道:“承秦王相赠,敝邑得良丹数千。奈何事泄,为小人所困。秦将一怒,竟拔魏二城。今大梁震怒,将加罪于敝邑。唯请陈公解之!” 陈筮静静地听着,听完抬头道:“韩相欲何为,臣当与相解之!” 韩平道:“若得魏释怀解疑,不举大兵,则幸甚!” 陈筮道:“此易耳!太子遣使入大梁,请袭邑之罪,丹砂三千斤以为偿。复起兵二万赴荥阳,西向而攻秦。魏必释怀而德韩,焉得攻之?” 韩平哪里听不懂陈筮的意思,连忙表态道:“非也,非也。韩必不以一兵而向秦也。” 陈筮道:“其二也,请兵于秦,以为外援,魏、赵见秦、韩联手,必不敢弃秦而攻韩也。” 韩平吞吞吐吐道:“三晋,兄弟也。兄弟相倪,虽有良朋,烝也无戎。” 陈筮道:“明调秦将胡阳,护卫丹砂入郑。示其谊也。魏、赵或畏而不攻。” 韩平道:“韩乃小国,承大国之恩,不敢忘也。秦人若入郑,恐供应难周,以失东道之义。” 陈筮道:“不得外援,不起联军,而欲其不攻,其可乎?今魏起大军二十万以伐秦,岂欲报秦之入魏耶?欲威加于三晋也!赵奈何起兵?迫于势也。韩一卒不发,是易视魏王也,欲魏不伐韩,岂可得乎?至若秦袭魏邑,不过名也。以臣之见,韩但发兵,魏即释怀,区区二邑,自不难解。若无兵至荥阳,魏兵旦夕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