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寒冷哼,又叫来叶家的管家,“你说,文川刚才那话有没有掺假?”
管家素来知道叶时寒的脾气,此刻已是战战兢兢:“文特助说的是真的,确实是何小姐为老夫人做的心肺复苏。当时,叶家上下都乱了套,大家没经验,一时慌了手脚,但……”
叶时寒没给他说但是的机会。
“叶家所谓的二小姐就在跟前,却半点施救不做。叶晚,我问你,你上学的时候没学过急救?还是你不会做心肺复苏?”
“我……”叶晚眼里含泪,委屈不已,“哥,我会是会的,只是当时那个情况,大家都乱了……”
“那为什么现在却把脏水泼在我的女人身上?嗯?”
“没有……哥,我从来没有说过怪何小姐……”
“够了!”
叶昆暴跳如雷,他冲上前,一副恨不得要扇叶时寒几个耳光的样子:“你和你妹妹厉害什么?说一千,道一万,不是那个女人,你奶奶怎么会病倒?”
“那是你们抢了人家的孩子!”
叶时寒一脸俊脸罩满寒冰,他紧紧握着拳头,一联想到那个画面,从灵魂深处都忍不住想要发疯,想要发抖。
文川怕他发病,紧张的赶紧对那
些股东和管理层说:“好了,真相已经说明白了,老夫人也已经脱离危险。大家回去忙吧,出点差错,就自乱阵脚,都守在这里,是想让外人看了笑话吗?”
他一发话,那些人也待不住了。
毕竟叶时寒手腕狠辣,真得罪了他,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而且他们也看明白了,叶昆这一家子,根本斗不过叶时寒,把刀递给叶昆手上,他也不是对手。
来示威的这些人陆陆续续的撤了,走之前,还不忘说几句漂亮话替自己洗白。
拥挤的走廊渐渐萧条,叶晚站在那里,仍一声接一声的抽噎。
叶时寒憎恶的扫她一眼,命令文川:“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还有,老夫人那件事接着查,我倒要看看,谁敢藏老太太的药!”
他这话是说给叶晚听的,叶时寒深信,当天一定有猫腻。
说不定,还和叶晚脱不了关系。
叶昆仍在愤怒的叫嚣,可一家三口却被叶时寒的保镖不由分说,丢出了医院。
这几个人一走,耳根子终于清净了,管家站在那里,仍战战兢兢的,叶时寒经过他身边时,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因为那天是他带着老太太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来的
,孩子落水,真追究起来,也和他这个管家的疏忽有关。
果然,叶时寒边进病房,边吩咐文川,“找个合适的管家来接替他!”
管家腿一软,真的跪下了。
可叶时寒却连一个眼神也不肯分给他。
刚才吵闹声较大,他进去时,老太太已经悠悠醒转。
她像是不认识叶时寒一样,盯着他,看了许多,才用她满是皱纹的手,拉住叶时寒:“阿寒,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天,你去哪儿了呀。”
叶时寒凝着她,默不作声。
他这个样子,看的老太太一阵心慌。
她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又被他轻轻的按在那里:“奶奶,我只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老太太见他神色严肃,心里直发紧。
她确实不待见何以宁,甚至厌恶她。可昨天她把两个孩子接回家,却是好心。
她是真心想疼疼两个小重孙,谁知道,一时疏忽,才让孩子跌进水里。
一想到此,老太太的心揪的很疼。
“阿寒,深深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发烧,有没有生病?”她紧张的问。
“当然。”叶时寒也不客气,冷着脸说,“不止深深,就连浅浅都病了。浅浅本来身体
素质就不好,从小到大就爱生病,她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们,不知道有多辛苦。”
他说起这些时,很平静。可叶老夫人眼里却是诧异的,甚至不解的。
“阿寒,她是不是就是靠着这套说辞才俘获了你的心?”
“奶奶,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会有多艰辛,你不了解吗?还是说,你不是女人!”
老夫人心头又是一震,她知道,既然她孙子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已经铁石心肠的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那个女人。
女人手心里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男人的愧疚。
抱着这份愧疚,何以宁想求什么求不到?
叶老夫人后背生寒,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机实在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叶时寒冷了脸,居高临下的,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奶奶你有必要知道。昨天你昏迷不醒,全场那么多人在,有人故意拿了你的药,扔掉,有人看到了,却坐视不管。只有以宁,她拼尽全力救了你。”
“你……你是说,是那个女人救的我……”
其实叶老夫人这期间醒来过几次,但佣人给她传达的是,是文川把她救回来的。
他们只字不提何以宁,还说,她的药掉在了花园里。
可是叶时寒却说,有人故意拿走了她的药。
“没错。”叶时寒脸色不变,依旧看着她,“当时你昏迷时,身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