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叶时寒单手撑着地,身体一动。
陈淮差点就要扑过来,却见他一个弹跳,人已经站起来。
转身,对上陈淮紧张到发白的脸。
叶时寒不以为然哂笑,又抽了一口烟,信步闲庭的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当我要寻死吗?”
叶时寒一句话,噎的陈淮喉咙一梗。
“多少人都盼着我死,我死了,不是如了他们的愿?”
“所以,您……没想死?”陈淮浑身冷汗,声音都是紧绷的。
“出来透口气,风景不错。”
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陈淮的魂都吓没了三分。
堂堂知名心理医生,大半夜的,竟让自己的病人给玩了。
陈淮捏着拳头,在天台了磨了半天牙,才折身而返。
叶时寒脸上的阴郁已经不见了,他在办公室里,正在给他的员工打电话,通知他们下班。
陈淮准备了药,要给叶时寒吃,被他一脸鄙夷的无视了。
“不吃,我没病!”
“你确定?”陈淮担心他状态不稳。
“我要有病,我就跳下去了。没跳,就代表我没病。”
叶时寒信誓旦旦的,让陈淮一阵无语。
合着他都学会自检了,只是这自检的方式多
少有些吓人!
但他观察着叶时寒,发现他确实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陈淮略放了心。
叶时寒通知完员工,又落拓的往沙发里一坐,打量着陈淮。
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所以他决定找一个人聊聊天。
陈淮看了看时间:“叶少,您还不去睡觉吗?”
“睡觉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陈淮,心里却依旧想着何以宁。
她居然打他,还下那么狠的手,当时他气的真想把她揪起来,狠狠打她的屁股。
“陈淮,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吗?”
叶时寒又问。
“啊?”陈淮一脸懵逼。
“不是心理医生吗?来,跟我分析一下,现在何以宁在想什么!”
叶时寒认了真,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淮。
陈淮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己都没有女朋友,他怎么知道何以宁在想什么。
“要不然,找机会,我找她聊聊?”陈淮给他出着主意,“从前我给何小姐做过心理疏导,大概她能对我说些实话。”
“你想趁机接近我的女人?”叶时寒一看他那觊觎的目光,浑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陈淮:“……”
这叶大总裁的脑回路太奇葩了吧!
“不
是……”
“你想也不要想!”
陈淮腹诽,他闭嘴行了吧。
“所以,说了半天,你这个心理医生,也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叶时寒脸嘴嘲讽。
“叶总,女人心,海底针!”
“什么狗屁医生!我看你这个心理学专家,就是个冒牌货!”
陈淮:“……”
肺都要气炸了,心想,难道非要他拿出他的专业证书来证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专家吗?
算了算了,不和精神病论短长。
叶时寒见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陈淮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离开了叶时寒的办公室。
但离开前,他还是劝了他一句:“叶总,虽然女人心是海底针,但只要您有耐心,相信一定可以拨开乌云见月明。”
……
何以宁晚上回到家,发现门口叶时寒的行李依旧没拿走。
她看着心烦,咣的又踢了一脚。
叶时寒,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不拿走,她就当成垃圾处理掉!
何以宁下班已经很晚了,家里的佣人没有了,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给家里的两个小朋友做饭。
做好饭,装进保温饭盒里,再带去医院。
林夏已经陪着孩子们睡了,何以宁去摸了摸浅浅的额头,还好,没有烧。
用医生的话说,如果今天晚上,浅浅依旧不烧的话,就代表着炎症消了,最凶险的时刻过了,几天后孩子就会重新恢复健康。
何以宁在另一张床上,陪着深深,沉沉的睡了。
几天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浅浅经过检查,果然所有症状好转,何以宁和林夏均松了口气。
“夏夏,有时间的话,帮我找两个保姆。我现在家里公司的忙,一个人有些吃不消!”
照顾孩子吃完饭,何以宁跟林夏说。
“之前家里的用的不是挺好的……”
林夏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
她又爽朗一笑:“放心!包在我身上!”
“嗯!”
何以宁电话不断,林夏给她使个眼色,意思让她尽管去忙。
何以宁却觉得很不好意思,她闺蜜也是公司里的领导,同样很忙。可眼下手里没有趁手的人用,还真不适应。
她想来想去,只好将秘书小清和另一个女孩子叫来,让她们在医院里陪深深和浅浅,并再三叮嘱她们,绝不能让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