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攀附的菟丝花(1 / 2)

两人难得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事也没干。

凌晨三点。

陆景琛很快就入睡了,许念初躺在床的一边,却怎么也睡不着。

万籁俱静之时,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

早就不是夏夜了,晚上再也没有那一阵阵仿佛永不停歇的蝉鸣,也就不能将心底的烦闷怪罪在聒噪的蝉鸣声中了。

许念初再一次尝试闭上眼睛复而又睁开之时,终于翻身看向了她一直刻意忽略的身旁那个极具存在感的男人。

两人都没有开夜灯的习惯,因此男人的轮廓隐在黑暗中,从许念初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他锋利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

比黑夜更暧昧的是,陷在柔软大床中的两人,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黑夜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愈发清晰了她的触感。

许念初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陆景琛温热的呼吸包围了。夜晚原本应该拥有秋意浓的寒冷,此刻却让她不自在到感觉燥热。

许念初狠狠闭了闭眼,像是忍受不了什么一样,快速地翻身面对着阳台。

换成以前,她大概率会兴奋得整晚睡不着,三年来每次欢爱,醒来时总是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哪有如今的同床共枕。

许念初自嘲似的笑了,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真是没错,老天就是爱捉弄自己,最想要的时候得不到,现在不要了,反而送上门来。

她不喜欢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惊喜。

侧卧在床上的角度刚好可以窥见窗台上露出的一小片天空,许念初近乎专注地盯着那一片与室内并无不同的黑暗,觉得自己真是变了,因为她现在烦闷得睡不着。

一直以为自己对于陆景琛,该是一个长情的人,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明日就要搬去澜悦了,保镖也不再跟着自己了,她并不知道搬去澜悦后生活会有怎样的新变化,但细细想来,“林辰口中的三个星期后似乎已经不再是空想了。”

总而言之,还是值得高兴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总算是睡过去了。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睁着眼睛许久,最后也成功入睡,而有人却是一夜无眠。

“铃铃铃”,早上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顾烈睁开双眼,眼底是一片清明,一夜未睡。

他起身摁掉了闹钟,疲惫至极。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连大脑也是昏昏沉沉的,隐隐有了头痛的趋势,可躺在床上,有根神经一直顽强地跳动,激得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昨天短短一天内,似乎发生了无数件事,但归根究底不过一件事,那就是顾宁和陆景琛彻底闹翻了。

昨日自己低头而无效的耻辱,尖锐脾气的爆发和顾宁凄厉的求饶声仍在脑海里放映,像一部坏了的录像机,不断播放又重播,大起大落的情绪似乎还在他胸膛回荡。

顾烈坐在床角,手捂在心口,闭了闭眼睛,眉心愁绪难解。

走出房门,经过顾宁房门前时,他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推开房门,果不其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从她三年前的任性出走,顾烈已经无数次后悔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女儿。

他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就好了,不至于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她身上。”

但那怎么可能呢?

他自嘲地笑笑。

走到楼下,陆沁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只是还没动筷,看到他下楼的一瞬间,立刻站起身。

顾烈对她当然没有好脸色,脸当即沉下来,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这位好夫人昨日的英勇战绩和豪言壮语。

陆沁没有意外地预料到顾烈的反应,平复了自己不忿的情绪后,最终决定还是要服软。

没办法,大权在握的人始终不是自己,在外人看来,自己是风光无限的顾家主母,但内里也不过只是一株攀附他人的菟丝花。

陆沁直到早上,才从顾宁那边回来,那实在是一个不敢再去回想的夜晚。

她现在脑子还一阵阵钻心的痛,像魔怔了一样,耳畔满是女儿崩溃的哭喊。

她抱着自己,无助地说:“妈妈,帮帮我,帮帮我!”

继而脸上是无法言喻的绝望,顾宁拉着自己的手,说:“我知道错了,我就不该任性,不该出国,可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是心碎的哀伤,“爸爸怎么能那么狠心,他真的要彻底放弃我了吗?”

于理而言,陆沁不得不承认,自己将女儿教养得实在失败,纵得她天不怕地不怕。

于情而言,她是一个母亲啊。

没有一个母亲,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痛苦。

陆沁看着顾烈漠然的态度,狠狠闭上眼又睁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不管怎么样,能决定这一切的终究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了,哪怕没有感情,情分总是有的。

“顾烈,昨天是我话说重了。”

顾烈坐在餐桌前,听到这话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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