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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照片上的人,心里丝丝的疼。
也丝丝的甜。
那种又甜又疼的感觉,互相交织,让他眼窝发热。
很想下山见她一面。
尽一切可能挽留她。
不管她怎么闹,也绝不再跟她吵了。
从此以后再不跟她吵一句。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她。
一想到那丫头可能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周自衡格外心痛,痛到呼吸艰难。
周自衡在一边看着照片,另一边,伐木连队临时收工休息。
有人扯着嗓门儿喊周自衡:
“周场长,过来吃点东西!”
周自衡连忙把照片小心放在大衣里面的口袋里,确保放好以后,又在胸口处轻抚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情绪,转身朝营地里走。
营地里的午餐很简单,就是今天上午送来的馒头。
点起一堆火,用木棍穿着馒头放在火上烤热了吃。
灰烬里还埋了一些冻土豆。
周自衡一手拿着烤馒头,一手拿着烧的半生不熟的冻土豆,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是嫌弃伙食差,是纯粹没有吃东西的心情。
放下这两样东西,准备喝点水。
打开随身带的行军水壶,水已经在里面结了冰,倒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