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凛,由不得从背后升起几分寒意。
跟着蒋谦下意识的离开,我觉得自己这一上午的经历宛如云霄飞车,忽上忽下,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蒋谦的步伐很快,呼吸也有点不稳,他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
一间挤满了人的教室里,蒋谦搂着我从后门闪了进去,就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他的眼睛还警惕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前面的讲台前还有老师正在授课,我紧张的不行,生怕被人发现溜进教室,又怕蒋谦出事,一时间手指都是发软的。
再低头一看蒋谦正在出血的位置,那一块被血迹染红的面积仿佛扩大了不少。
我压低了声音:“你得去医院看看。”
蒋谦斜着眼睛看我:“这是枪伤,你让我去医院?”他说话间呼吸变得比刚才都要不稳,脸色也没有刚才显得那么精神。
不是吧枪伤?我惊恐的盯着他,后来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太过直接,我又低下头将视线转到了一边。
蒋谦原本的衣服上好像没有破损的地方啊,那这个伤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发现自己真的对蒋谦一无所知。
这个之前看起
来一脸翩翩公子模样的男人,居然会在身上带着枪伤!
他靠近了我,呼吸灼热的一下下喷在我的耳侧。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温度,让我有种想要逃离的迫切感。
他说:“只要等他们走了,就没事了。”
我问:“他们是谁?”
“乖女孩不应该问这些。”蒋谦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能感觉到蒋谦靠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他是真的不舒服了……
也对啊,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舒服呢?
我突然担心起来,蒋谦不会挂了吧?!那我岂不是要被卷进去?
转瞬间,我发觉自己又开始为身边这个男人牵肠挂肚。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我的心里是复杂的,我能感觉到蒋谦近在咫尺的呼吸,却始终无法靠近他分毫。
下课铃声响了,蒋谦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他直接搂着我从后门再次离开,这一回他的步伐比刚才还要快,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花园学校的门口。
在那里有一辆车早就等着,蒋谦就这么把我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一起进来。
他对司机说:“回去。”
我一愣,回去?回哪
去?
“那个……”我连忙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利益。
蒋谦又说:“先送她回去。”
司机居然也没问是哪里,只是轻轻点头:“好。”
在小区门口,蒋谦让我下了车,他叮嘱:“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知道吗?包括路尘渊。”
我茫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再看看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血迹,我一阵茫然。
那真的是蒋谦吗?
回到房子里,对着衣服上那一大块属于蒋谦的血迹我没辙了。这么大块的血迹想要完全洗干净,很是费功夫。
我边洗还边在担心蒋谦的情况,慢慢的手里的动作也漫不经心起来。
他怎么会受伤的呢?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我慢慢的搓着手里的衣服,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突然,眼前闪出一张大脸,吓了我一跳!
只见路尘渊贴了过来:“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回应,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蒋谦把他不要的傻女人推给我,我多亏啊。”
这厮……说话都不会好好说,总想着埋汰我几句。
我没好气的说:“没看我在洗衣服吗?”
我反应过来:“这还没到
晚上呢,你怎么就过来了?”
“我听说你今天有好事发生,赶回来给你庆功呀。怎么,不喜欢?”路尘渊说着站起身,十分自傲的理了理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好事?庆功?
我腾地想起了自己今天签订的广告合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被蒋谦那么一出现我竟然没心思去想这人生里极具意义的首次签约。
忍不住弯起嘴角,我手里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你倒是消息灵通的很嘛!”
“那是,张导把我们公司选的三个人推掉了一个,执意要加一个自己选的人。我就留意了一下,发现这个女孩也叫顾小童,你说巧不巧。”他随手拿起一只放在桌上水果篮里的苹果啃了起来。
我不知道路尘渊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样随意洒脱,不过我看见路尘渊似乎总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不容易将衣服上的血迹洗的差不多了,一边的路尘渊也已经等的不耐烦。
在他的催促下,我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他出门了。
上午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时间刚过一点十分,我们在一家粤菜餐厅里落座。路尘渊显然是个主导一切的领导者,
就连点菜这种事都爱亲力亲为。他甚至都没有问过我喜欢吃什么,没几分钟就把菜给点好了。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