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厅。
沈雾由着于知给他打开餐盒，语气略带不爽：“我今就非得把人认全？”
他一副不想管事的模样：“都说了和之前一样就行。”
于知递上勺子：“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大家都是因为您聚齐的。从前只是因为您年纪还小，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尽量避免您暴露，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欣慰，好像之前想杀死沈绥渊的人就不是他一样：“您有了【恶魔】，多了一层保障。”
沈雾吹了吹馄饨，没有接话。
他现在不是很想理于知，包括这一屋子的人。
尤沈雾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是真的服他，有多少现在很烦他。他不是很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不是他们，不过他们要死的话，他也不介意。
沈雾咬了口馄饨，呼出热气：“这陷做得不错，哪买的？”
又被他打断了的于知好脾气道：“现在外面很难买到餐饮了，这是我们厨房自己做的，您要是喜欢我让他们多包一点。”
沈雾说好，等于知又开始介绍一个异能者时，再悠悠道：“早想吃灌汤小笼包。”
于知还是不生气：“……好，还有别的吗？”
沈雾唔了声：“没了。”
于知特意等了三秒，没等到他再说点什么，便继续：“这位是我们这等级最高的治愈系异能者，他叫……”
“对了，你们这有高等级感染么？”
于知顿了顿，还没回话，唐用就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但还是压着火开口的：“你故意的吧？”
唐用这话出口，空就睖了他一眼，将将要发异能，还是被律按住肩膀压制住，这没打来。
沈雾没看他，只是看于知，嘴角噙着的笑看着无辜而又纯真，…也许还是因为异能和他的身份摆在这儿，总让人觉得有意味深长。
于知面不改色，他望唐用，轻轻皱眉，不赞成地喊了声：“唐用。”
他语调温和地说教：“要用敬称。”
沈雾终于看了唐用一眼：“哦，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
于知：“就算您不在意，他们也该发自内心地尊敬您。我们能走到今，都是因为您的指引。”
“十三年。”沈雾吃下第二个馄饨，含糊道：“这十三年没我半点事，你们发展到这一步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师，你的凝聚力实不比我差，不是非得要把我推出来的。”
“……”
于知有一瞬觉得沈雾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到底是在敲打他，还是在离间？又或者……
于知回忆着离说的她观察到的沈雾的性格，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因为沈雾没了记忆忘了自己的异能，但到底十三年的时间更长。
于知低声：“您有怨气。”
“……控制谁杀死自己亲生妈妈这件事。”沈雾看着他，语调冷然：“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于知的肩臂稍稍放松，他应好，却又说：“您知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是。
都是因为他。
他们为了唤醒他对异能的记忆，千挑万选选了个幻境异能者，就是为了能够“激活”他的【精】异能，只是没有想到他人格分裂出了副人格，副人格还觉醒了异能。
老实说，要沈雾回到六岁以前，他也没有想到后续有这样的发展。
沈雾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吃了口煎饼。辣酱够辣，辣到他舌尖都有点生痛，脑袋也更为清。
他没再打断于知，于知也终于把人全部介绍完，但沈雾还没吃完。
于知又说：“还有‘新王’那边。”
沈雾哦了声：“我听说了几句，那边的主事人是？”
“一个异能是【精控制】的异能者。”于知道：“新王那边的战斗力不低，【元素师】和【绝对治愈】都在那边，那个【精控制】也是甲级的异能者。不过她不怎么露面，新王那边的管理比较松散，行事也更加偏激随意。”
于知轻声：“我们一直谨遵您的想法，支持全世界进化完毕，然后大家和平共处。除此之外，尽量不主找麻烦。”
沈雾咽下嘴里的紫菜蛋花汤，哦了声，忽然想什么似的问了句：“说来，你怎么知道我人格分裂的？”
于知示意应：“之前跟您说过，应的异能是修仙，他有特殊的能力，比如以问，只是需要一媒介。”
沈雾看了应一眼：“这样啊。”
不知怎的，应忽然觉得自己脊背蹿上了一股寒意。
沈雾又聊回去：“那你跟我提新王那边是什么意思呢。”
于知：“看您要不要将他们收入麾下。”
沈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