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腿脚发软地跪伏在他脚边，止住地瑟瑟发抖。甚至低等级的异能者恐怕都走到他前。
在直升飞机上的严关都已经出了以沈雾现在这个等级【精神】能够笼罩的范围，却还是惊醒，甚至成也隐隐能够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暴虐感。
严关眼睫稍动，音气若游丝：“他…他在……他在悲鸣……”
成的听力极好，捕捉到这句话时就顿了下。随后成毫犹疑就转头回去。
他想他该违背命令的。
可是……
虽知道沈雾跟宁归晚的关系，但这么多年，他是一次见宁归晚这么在意谁。所以无论宁归晚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想要救下他。
沈雾静静站立在沙漠中，周遭是漆黑一片，他其实很怕黑，但他却已经无所谓。为沈雾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他顾自己灵魂冲击到的疼痛，还在本能地寻找刚刚逃窜掉的那一丝精神力。
带着要将其彻底摧毁，甚至是折磨至死的可怖念头去寻找。
成将直升飞机回时，沈雾已经踏在了那一滩肉泥上，他微微低垂着眉眼，发狠的眉眼和阴郁的神色像是他活生生将一个人踩成了肉泥。
成眼皮一跳，没有进入沈雾的异能范围，而是用直升飞机带的喇叭对沈雾喊道：“沈雾！你冷静一点！”
沈雾身上没有出现异化，也没有看见【恶魔】的踪，能够让主人格这样的，那就只能是副人格出了事……
“你跟我说过你们是一体的，无论你们谁死另一个都会存在！你忘了吗？！”
成语速都比平时要快几分：“你还活着，他就也还活着！你仔细找找！”
“沈雾——！”
沈雾微顿。
他抬抬眼，看向天空中的那个黑点，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那一刹那，成还是莫名感觉自己清楚地看见了沈雾脸上的神色。
漠地，冷血到了极致。
但只是一瞬，沈雾就又闭上了眼睛。
过他是要发动异能了，而是他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点。
是啊，他跟副人格合起才是完整的沈雾，如果副人格真的出了事，他也可能活着……
“……哥哥。”
可沈雾在脑海里的音还是难免带上了哭腔：“哥哥……”
有什么东西稍稍动了下，沈雾终于忍住，抬起手刚要抹一下自己眼里的眼泪，右手就先他一步擦掉。
“哥哥！”
“…别哭。”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音在脑海里响起，沈绥渊似乎是缓了很久，音仍旧带着几分沙和努力掩盖的痛色：“我没事。”
沈雾能够感觉到他的虚弱，也正是此，他才心痛到无法呼吸。
又一次…哥哥又是一次为要保护他……
“宝贝儿。”沈绥渊温柔地拭去沈雾脸上的泪水，知怎么的突想起很多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沈绥渊一醒就发现自己脸上很难受，眼睛又肿又痛，还红得像兔子。
是主人格哭了。
他在本子上问他为什么哭，主人格说自己也知道，就是莫名其妙一哭就停下。
但后他们记忆同步共享了，沈绥渊就知道他为什么哭了。
是为那天家长会，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而他没有。
他的潜意识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当时沈绥渊醒时，也好难受好难受。
“我还挺高兴的。”
沈绥渊没说自己没事，只是用略有些缥缈的音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直接让沈雾懵住。
就听沈绥渊继续道：“记忆里你每次在情感上掉眼泪都是为爸妈，这好像是除了我把你欺负狠了以外，你一次在情感上为我哭。”
还哭得这么惨。
沈雾：“……”
他止住的眼泪倏地收了点。
沈雾实在是有点哭笑得，耳根也有些燥热。主要是有人格在话语里暗暗夹带了火丨箭好吗！
沈雾吸了吸鼻子，右手又帮他擦了一次眼泪。
沈雾轻：“哥哥，你休息吧。我没事了。”
他这话并作伪，沈绥渊也白，但他就是无法放心：“没事，我陪着你。”
说着，右手又牵住了左手。
沈雾本还想劝一句的，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种悬在灵魂上的危机感解除，成就操控着直升飞机降落。为沈绥渊太虚弱，所以成只能彻底降落让沈雾走上。
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