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绍尘病了,感冒发烧喉咙痛。
许久没体验过生病滋味的戚绍尘只觉得难受得要死,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看着十分慌乱的宣池,戚绍尘委屈地撇了撇嘴。
都快宣池这家伙,堂堂九千岁,玩得那么花。
哪里不好,偏偏要在外面。
现在好了,他倒是没事,自已却病倒了。
好难受!
宣池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戚绍尘,心中满是焦虑和自责。
他立刻吩咐下去,召来了自已的心腹太医。
刘太医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经验丰富,医术高超,是皇宫中备受尊敬的医者。
刘太医轻轻坐在床边,伸出手来为戚绍尘把脉。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戚绍尘的手腕上,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然而,随着他的诊治,太医的眉头逐渐紧锁,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宣池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看到太医的表情,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终于,太医松开了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宣池说:“九千岁,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九千岁解惑。”
宣池点点头,“太医有何疑问,尽管问来。”
太医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敢问九千岁,这位公子……是否也是个假太监?”
宣池点头,随即提醒道,“这不是你该关注的。”
刘太医低头答是,在自已知道九千岁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后,他曾想过或许有一天,九千岁会偷偷娶妻生子,会偷偷让自已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的。
结果,没想到传出九千岁身边多了个小太监的事。
现在,自已还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太监。
算了算了,九千岁的事,不是他能过问的。
刘太医将手重新搭在戚绍尘的手腕上,专注地为其诊脉。
刘太医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九千岁,这位公子的脉象显示,他长期营养不良,身子亏空得厉害。
虽然外表看起来并无大碍,但实则内里虚弱,必须要仔细调养,否则一旦生病,就会如现在这般严重。”
宣池闻言,心中一紧,他深知戚绍尘小时候受过不少苦,却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亏空到这种地步。
他急忙问道:“那该如何调养?太医你可有良方?”
刘太医点点头,道:“良方自然是有,但需要长期坚持,不可半途而废。
我会为这位公子开一些滋补的药材,每日服用,以补充身体的亏损。
另外,饮食上也需多加注意,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避免过于油腻或辛辣的食物。”
宣池认真地听着,一一记下刘太医的吩咐。
他郑重地对刘太医说:“太医,从今日起,你就专门为绍尘调养身子。
他的一切饮食起居,你都需亲自过问,务必确保他的身体能够尽快恢复。”
刘太医躬身领命,“是,九千岁。下官定会竭尽全力,为这位公子调养好身子。”
“当务之急,是先退烧。”宣池看戚绍尘,满眼的心疼。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拉着尘尘在外面胡来的。
戚绍尘发着高烧,脸色潮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刘太医看着戚绍尘的情况,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转头对宣池说:“九千岁,这位公子高烧不退,需先想法子快速降温,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宣池闻言,心中一凛,急忙问道:“太医,有何快速降温之法?”
刘太医道:“可用烈酒擦拭公子身体,同时用冷水浸湿的帕子敷在额头,以助散热。另外,还需尽快煎服退烧药,方能奏效。”
宣池听后,立刻吩咐下去准备烈酒和冷水。
不久,所需之物便准备齐全。刘太医则亲自去熬退烧药。
宣池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烈酒为戚绍尘擦拭身体。
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戚绍尘。
随着烈酒的挥发,戚绍尘的身体逐渐散发出一股酒香。
接着,宣池又用冷水浸湿的帕子轻轻敷在戚绍尘的额头上。
他静静地守候在床边,时刻关注着戚绍尘的病情变化。
过了一会儿,刘太医端着熬好的退烧药走了进来。
他先将药细细地过滤了一遍,确保无杂质后,才递给宣池。
宣池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感觉温度适中后,才小心翼翼地扶起戚绍尘,将药喂入他口中。
然而此刻的戚绍尘早已昏了过去,根本就无法将药喂入口中。
宣池赶紧拿着帕子帮戚绍尘擦掉流出的药汁,看着昏迷不醒的戚绍尘,心中焦急万分。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药碗,轻抿一口退烧药,随即俯下身,轻轻贴上了戚绍尘的唇瓣。
他将药液缓缓渡入戚绍尘口中,同时轻按着他脖颈处的穴位,帮助他吞咽。
药液顺着戚绍尘的喉咙滑下,宣池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宣池一口一口地将药喂给戚绍尘,直到药碗见底。
他用帕子轻轻拭去戚绍尘嘴角溢出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