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吃痛的皱了皱眉,“你捉疼我了。”
霍寒时稍稍松了些力道,重复问,“你去哪里了?”
“我……我去见了个朋友……”
阮安暖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手,可下一秒,却被霍寒时给推开了。
她明显有些恍惚,“你做什么?”
霍寒时在半晦暗的月光中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阳台,留下阮安暖一个人在沙发旁边站着,白净的脸蛋上满是愕然。
她起身,把灯打开了。
阮安暖看到茶几的烟灰缸里,是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
她呼吸一紧,本能的落在了阳台男人的背影上,主动走了过去。
“霍先生,”她轻轻咬唇,主动抱住了他的腰,“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霍寒时垂眸看着女人白皙的指节,喉结滚了滚,心里像是密密麻麻被针扎了一
样,眼眸都逐渐变得猩红。
他转身,狠狠扣住了她的手,“阮安暖,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去哪里了?”
阮安暖瞳孔骤然紧缩,“我……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嘲讽声。
他越过她,直接进了房间。
阮安暖急匆匆的跟在身后,拽住了他的衣袖,却被霍寒时甩开了,“别碰我!”
他怕他控制不住,想要伤害她。
霍寒时起身去了书房,脚步很快,阮安暖根本追不上,最后只能硬生生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着急的拍打,“霍寒时!你把门打开!”
一门之隔,霍寒时后脑顶在墙壁上,仰头闭着眼睛。
“太太,您先别着急……”
佣人着急的解释道,“霍先生之前听说您出去,原先是要去找您的,可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之后就回去了。”
顿了顿,“会不会,是有人给霍先生说了什么?”
阮安暖睫毛颤了颤,莫名心慌。
她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让佣人去拿了备用钥匙。
打开门后,直接走了进去。
霍寒时就在沙发里坐着,烟灰缸里又多了好些烟头,周围都是淡淡朦胧的烟雾,阮安暖抿唇走了过去,想去抢他掌心的烟。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阮安暖抿了抿唇,“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霍寒时看着阮安暖白净认真的脸庞,主动收回了手,“出去。”
那嗓音,明天可以听得出来,十分紧绷。
他在隐忍,在克制。
“我不会走的,”阮安暖咬唇在他旁边坐下,白皙如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霍寒时,结婚之前,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睫毛卷翘而浓密,一脸认真。
霍寒时呼吸蓦的一紧,“出去。”
他起身,跟她拉开距离,阮安暖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松手了。
“我去给你买粥了。”
她的声音软的很,“霍寒时,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我娶回家的,你说生气就生气,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这就是在欺负我!”
她的声音,后面带了隐忍的嗫泣。
霍寒时瞳孔震颤,回头看到女人沾了泪痕的脸颊,一瞬间没了脾气。
他喉结滚了滚,“你说……给我去买粥了?”
他问,“粥呢?”
阮安暖吸了吸鼻子,“你等我几分钟。”
她起身去了外面,把自己买回来的粥带上来,送到了霍寒时面前,“我带了三份,有两份是给西宝和颜宝的,这份是你的。”
顿了顿,“不过,都凉掉了。”
本来买回来的时候还是热的,但是这么一闹,全都冷掉了。
霍寒时垂眸,盯着那份粥,忽然拿起了勺子,阮安暖怔了下,本能的蜷缩了回来,“不能吃,都冷掉了。”
她咬唇,“我去厨房热一下,你等我……”
阮安暖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腰肢就被霍寒时给扣住了。
“不用。”
霍寒时抱着她,顺势在沙发里坐了下来,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醉风楼的粥?”
阮安暖睫毛颤了颤,不满的皱眉,“都冷掉了,不能吃了。”
她想把粥端走,腰肢却被牢牢扣着。
霍寒时目光落在了她白净的脸蛋上,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真是去给我买粥了?”
阮安暖怔了下,“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