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都是跟路清荷学的。
四周纷纷传来倒抽气的声音。
厉卿川？
这小孩儿居然说厉卿川是他爸爸。
小山跑到厉卿川面前，仰着头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爸爸，我是小山，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还想说，你快把久久那个小野种赶走，她又不是你女儿，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但是，忽然想路清荷说的话。
在爸爸面前，不能说久久的事，不能说她坏话，不能骂她。
厉卿川面无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小山，便不再看。
众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对这戏剧性的一幕更加好奇。
这小男孩儿目的性很明确啊，好像专门就是来找厉卿川的。
如果真是像楚雁声说的那样，这小孩子不可能目的这么清楚。
难不成？
这真是厉卿川的孩子？
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转头去看宋锦书。
尤其是之前在宋锦书面前吃了瘪了的人。
此刻一个个都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多有意思啊。
厉卿川刚刚当众公布自己有了女儿，现在，就跑出来一个儿子。
这一耳光可是结结实实抽在了宋锦书的脸上。
宋锦书站在台阶上，表情平静，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惊到。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此时厉卿川内心却分外紧张。
他很害怕，怕宋锦书会相信。
厉卿川硬撑着没有回头去看宋锦书。
他问楚雁声：“这怎么回事？”
“对不起哥，怪我，平常觉得他可怜，没有好好教他！”
楚雁声咬牙切齿，满脸愤怒。
“好你个臭小子，不就是说不给你买奥特曼，你就这么记仇？”
“还我算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什么东西？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他愤怒的训斥，让已经开始怀疑厉卿川真是小孩爸爸的人，又开始纳闷了。
这看起来，楚雁声说的好像也是真的。
“小小年纪，倒是会看人啊，认爹知道认厉害的！”
楚雁声冷笑一声：“可，知不知道这人是谁，是我哥，你觉得他会帮你？”
小山猛地推了楚雁声一把：“你滚开……你这个大坏蛋，我才不要你当我爸爸！”
小山的种种表现，才粗鄙，无礼……
看的众人纷纷皱眉。
可是，现在情况好像有些复杂，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久久忽然对宋锦书说：“妈咪……是王小山……”
“王小山是谁？”
“就是那天我们从医院出来时，差点推到我的小
朋友。”
宋锦书愣了一下，从医院出来时，差点推到她？
她想起来，应该是久久被投毒那天，去医院做检查。
宋锦书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的是那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
所以，那个小男孩儿，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宋锦书看明白了。
楚雁声是在帮厉卿川打掩护。
所以这小男孩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宋锦书的手慢慢握紧。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对久久笑道：“久久困不困，先去睡觉把！”
久久仰头望着她，问：“妈咪……王小山也是爸爸的孩子吗？”
她有些疲倦的小脸上，有不安，有迷茫，还有恐惧。
宋锦书心中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身体摇晃一下，差点站不住。
方才看到那个小男孩叫厉卿川爸爸的时候，她心中除了惊讶之外是有些微微的苦涩，可是，除此之外倒还很平静。
但，久久一句话，让她几乎是瞬间破防。
久久很喜欢厉卿川，宋锦书知道。
这些天，明显看到就就对厉卿川的依赖，崇拜，越来越深。
她非常享受，有爸爸在的每一天。
她甚至脸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喊爸爸。
可这样的幸福，久久才享受几天？
难道就要这样幻灭了？
宋锦书轻轻抚摸久久的小脸；“不是的，楚叔叔不是说了吗？那是他的。”
久久不安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用力点点头：“嗯，我也相信爸爸，爸爸说，他只有我一个宝贝，他不会骗我的……”
宋锦书眼眶一酸。
赶紧将泪意压下去。
她不敢在久久面前哭。
她心中发誓，不管王小山到底是不是厉卿川的孩子，他都不能在久久面前承认。
否则，她宁愿鱼死网破，也要带久久离开。
宋锦书伸手：“给我，我来抱。”
“那您脚下当心。”
把久久地给宋锦书后，女佣弯下腰，帮宋锦书拎起裙摆。
楼下的热闹宋锦书不想女儿看到。
如果厉卿川真的在意久久，他自己会处理好。
……
厉卿川眼角的余光看见宋锦书带着久久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