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厉卿川，这是一个和他长相看起来相似的人，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你们都被骗了，宋锦书肯定是又弄来了一个假的糊弄我们，上次我们就被她给骗了。”
“你快别说了，上次是视频，这次是厉总真的来了，能一样吗？”
“厉卿川”薄唇噙着一抹微笑。
那笑意让人感觉头皮头皮发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危险在降临。
“杨老这样怀疑我，让我着实有些无奈。”
“不如，你说说，你要怎么相信我是真的？”
杨老咬牙，“除非你让我检查你的脸！否则，我不会相信。”
众人震惊：“你疯了……”
检查厉卿川的脸，这他妈是拔老虎的胡须。
杨老怎么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厉卿川，他去检查他的脸，那就是找死。
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以，他只能赌一把。
杨老双目赤红，看着厉卿川。
“你敢吗？”
厉卿川笑了：“不是我敢不敢，而是……你敢不敢，你想要检查我的脸，我可以成全你，但是这代价你要想好。”
老杨的关系不错的朋友赶紧劝说。
“老杨，你真是一把年纪老糊涂了，那
是厉总，你快跟厉总认错。”
可是老杨已经红了眼，理智都没了。
“我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自然已经全都想好了。”
他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声音。
没关系，还有一半赢的几率。
杨老对厉卿川已经变成植物人的事，是深信不疑的。
他告诉自己，宋锦书肯定是为了平息众怒，无奈之下，只能弄来一个人再次假扮厉卿川。
如果能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从今往后了，宋锦书在厉氏集团，就将丧失所有的地位。
宋锦书猛地捏紧身边人的手。
她当然不希望，老杨真的去检查他的脸。
可是没想到，他冲宋锦书微笑。
他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宋锦书皱眉……
楚雁声这胆子未免太大了。
如果被发现，她就完了。
杨老要当众检查，但是被拒绝。
厉召冷声道：“杨老，你要想检查厉总，可以，厉总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尊重，但你也要尊重他。”
众人点点头。
厉卿川对整个公司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
若是当众让大家看见，他被一个股东在脸上内来捏去，这像什么样。
于是，厉卿川被推了出去。
房门关上，不大的休息
室只有他们二人。
杨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脸上犹如一层寒霜，眼底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危险。
看着他，杨老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
他对上一双深渊一般的双眸。
那一刻，杨老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蟒蛇缠住的猎物。
他已经无处可逃，只能等待不绞杀。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此时，杨老的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了。
可是，他无路可退。
他咬牙：“我一定会拆穿你的真面目。”
说着，向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伸出了手。
……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
他进门的双眼都注视着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才过去短短五分钟，可是众人却觉得，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
比起众人的紧张，一眼看过去，宋锦书反倒是所有人之中，最轻松的一个。
沈彤给她冲了一杯咖啡。
她端起来慢慢喝着。
看起来十分惬意。、
其实，宋锦书不过是想利用喝咖啡掩盖自己的不安。
在场这么多人，她才是内心最不安，最恐惧的那一个。
倘若楚雁声假扮厉卿川被拆穿，宋锦书都不敢想，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步。
可是在外
人看来，宋锦书这样就是有恃无恐。
有人已经在心中为老杨感到惋惜。
一把年纪了，在厉氏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大错。
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检查厉卿川的脸，他怎么敢？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历烊手中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火苗一次次窜起来。
又一次次熄灭。
他心里没有比宋锦书好多少。
有人已经在暗中打赌，猜猜，到底谁会赢。
——杨老做事一向谨慎，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大错，他既然这么笃定的怀疑，那肯定是有问题。
——可是，你们也看了，宋总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非常轻松，好像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她一定不会输。
现场的人基本上分成了两派。
没有人敢高声讨论，全都在私下用手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