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沉默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楚雁声定定看着出老爷子。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仿佛是呆住了。
又好像在思考楚老爷子说的话。
楚老爷子以为，楚雁声是心动了。
继续说：“雁声，都是男人，我不相信你没有这个想法，厉卿川的情况你比我还清楚，这可是你出手的最好时机啊。”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
像是一个魔鬼，要将一个人，拖入地狱。
“雁声，在这个世上，我才是最希望你能好的人啊，你从小到大，但凡想要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你。”
“你怎么能仇视我呢，我是你爸爸 呀。”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明天就能让你得到宋锦书，你不用怕她不同意，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可以乖乖听你的。”
楚老爷子已经开始给楚雁声画饼。
他用宋锦书诱惑楚雁声。
他说了好多，嘴都说干了，楚雁声也没给个回应。
良久，楚雁声像是从定身咒中解脱了出来。
“一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我绝不会让我有的孩子，跟楚家有任何关系。”
他这话好像跟楚老爷子说的那些没有关系。
可， 又好像有绝对关系。
“你……怎么你还想和楚家断绝关系？”
楚雁声看着面色阴鸷狰狞的老爷子。
“你这一生什么脏事都做过，到老了，竟然还没有一丝悔改。”
“你知道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楚雁声好像在愤怒，嘶吼，憎恶……之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楚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他真的非常恶心，非常恶心……
“我在想，我真恶心，我有这样一个父亲，会不会，我也有遗传他的基因，将来会不会又把这种恶心的基因遗传给我的孩子？”
“你再恶心也没有用，我是你爸，这是你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从小到大凭什么过的那么优越，凭什么，你就比楚家其他孩子得宠？这一切都原因都是因为这个，”
楚雁声点头：“没错，就是事实，所以我才这么恨我自己！”
他很自己是身份，很自己无力改变自己的血缘。
更恨自己，明知道楚老太爷做的那些事，却还是因为顾忌这个身份，无法真的狠下心大义灭亲。
“我承认，我喜欢过宋锦书，但自从她嫁给了厉卿川之后，我就从没想过要得到她！”
“因为我还有人性，我还
知道人伦……厉卿川是我哥，他对我来说，比你，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在我成长的中，他更像父亲。”
他爱宋锦书，但是，厉卿川对他更重要。
这点楚雁声分的特别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早早认识了厉卿川，楚雁声早就已经歪了。
会在楚家这个畸形的家庭里，被养成一个变态。
厉卿川是他哥，甚至更像一个父亲的角色。
他在楚雁声最重要的阶段，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 厉卿川，让楚雁声不至于养废。
是他，给楚雁声重塑了三观。
所以，相比之下，厉卿川更像是一个如兄如父的角色。
“宋锦书出事，我会舍命保护她，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个难过，不想让他失去挚爱。”
楚雁声非常平静的说完这些。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做的其他那些脏事，我都懒得管，但是……如果你敢动厉卿川，或者宋锦书，就别怪我大义灭亲，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你……”楚老爷子气胸口憋闷，一口气没上来，喘着气。
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楚雁声，嘴唇张着，想要骂人，却发不出声音来。
楚
雁声看着他说：“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见你，等你死了，我也不会来给你戴孝。”
说完他冲楚老太爷鞠个躬，转身离开。
门外老管家看到楚雁声出来，“雁声少爷……”
楚雁声脚步不停从他面前走过。
老管家又叫了一声：“雁声少爷，老爷子对您是真心的疼爱，他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你身上，如今，哪怕是已经……”
“哪怕是时日无多，可他也是想着，能给您留下一个窟窿都填补好，没有漏洞的楚家，他对你是真的……”
楚雁声打断他。
“差不多了够了，跟我说这些，怎么，想用他所谓的爱，来绑架我是吗？”
“不是，我是希望雁声少爷你能多少理解一下老爷子，他……很不容易。”
楚雁声笑了。
“很不容易？是啊，当初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让儿子给他养儿子，还能瞒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吧？”
老管家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转头环顾四周。
“雁声少爷，这这……这不能怪老爷子……”
“不能怪他什么，有人强迫他？对了，我妈，后来又流掉一个孩子，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