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乃是您七十八代传人。”香饴泣不成声,终于找到祖师啦,自己总算没白守这么多年。关于血香的秘密,自己终于有机会想祖师请教。
老者眨了眨眼睛,捋着胡须道:“既然你是我徒孙,那么你现在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您是檀君啊。史上最厉害的定香师。”香饴只能回答到这里,至于檀君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一只怪兽的腹中。难道,难道祖师也被它吃了?她立刻起身,摊开双手护在檀君身前,“祖师,弟子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老者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他指着云重道:“他说我是檀君,你也说我是檀君,那么檀君是谁?”
檀君就是檀君,独一无人的檀君。香饴取出一副画像,画像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老者,“这是你亲手所绘,被我们历代供奉。”
老者接过画像,才有些相信,叹息道:“呵呵,我终于知道,我是谁。”看样子,他好像解决了很大的难题一样开心。
香饴有些迟疑,什么叫你知道自己是谁?她说道:“祖师,定香一门出了魔鬼,没有你,我打不过他。”
檀君反问道:“你打不过他关我什么事,还有,收起你的架势,这里没人是我对手。”
香饴愕然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檀君,弱弱地说道:“祖师,我们都被怪兽吃了。在他腹中!”她只能说是怪兽,因为它既不是魔兽,也不是神魔。好像是一种不存在人们认知中的生命。
檀君一点也不在意,“在外囿于天,在家囿于家,天地大牢笼,人身小监狱。身在何处,与我何干?”
你不想出去?香饴愣了半天才勉强回答:“弟子受教了。”
参悟大道的人,境界就是不一样,被怪物吃了也能安居乐业,还将这里中满香草。为什么只有香草,没有香檀?香饴不解地问:“祖师,此处为何不见树木,只生香草?”
檀君也追问一句:“对啊,为什么?”
你是在考验我吗?香饴乘机观望四周,她看到了云重,也看到了丹圣。这两个人都一动不动,显然是犯了檀君的忌讳被罚。自己千万不能重蹈覆辙。“祖师在上,弟子不敢妄言。”
“妄言?人说的话,有不是妄言的吗?你不妨妄言之。”檀君可不是装高深,他是真不知道,他忘了太多事,甚至连画像上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他都想不起来。
既然是考题人人都有作答的机会,乡长机灵啊,抢先说道:“万物一体,花草便是树木,树木便是花草。这里什么都有,只是香饴你看不到而已。”
“放屁,树就是树,草就是草。你把草变成树我看看。”檀君暴喝,吓得乡长碎步后退。
“你踩坏了我的香草,打算怎么赔?”檀君指着乡长的脚下,一脸严肃地说。他生气了,丫的,我又没和你说话,你瞎放什么屁?
乡长立马悬空而立,躬身赔罪,“一时失足,檀君前辈莫怪,我赔,我赔。”最后一个“赔”声调有些变了,别人听着便是“我呸”!
很不巧,檀君也听成“我呸”。来我的地盘,踩我的花草,不知道认错,还骂我!他怒火上来,一招分筋错骨攻向乡长。
乡长也不是吃素的,反应相当快,身形一闪,躲过檀君的攻击,可他还没站稳,已经被檀君包围。
轰轰轰,乱拳一气暴打。可怜的乡长收了无妄之灾。
“我打你,那是看得起你。那两个小朋友毁了我大片香草,我都没打他们一下。”檀君揉着手,阴阳怪气地说。
被打还得感恩戴德,这就是强者的手段。人家打了你,你生气,那是不对的,同样是犯错,你得到教训,那是因为你有资格。
什么叫资格?那就说不清了,反正乡长,感觉自己很光荣,被檀君教训自然是光荣的事。
光荣?光荣个屁,疼死了。你这分明是赏罚不公,凭什么他们犯大错你不打,而我只错了一点点你就痛扁我一顿?打我也就算了,还说话气我!真当我是任你宰割的软蛋吗?乡长恨在心里,脸上却挂满笑容,低声道:“您老人家气也出了,那赔偿的事……”
檀君还在揉手,“你的皮真厚,打得我手发麻!”
乡长懵了,丫的,你打了我一顿,还坚持让我赔。他看了一眼被自己踩烂的草,不过是普通的三叶香,不值钱,二十金币能买一大把。
它是不值钱,可人家存心敲诈你,你能有什么办法?香草有价,檀君无价。乡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檀君不说话,香饴不说话,云重和丹圣好像说不了话。乡长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我赔一百万金币!”
檀君又挠头,嘀咕着:“金币是什么?”
乡长连忙追加道:“不,一千万,一个亿。两个亿,你高兴要多少?”
挠头不是好事啊。乡长感觉又会遭遇一顿暴揍。虽然檀君的拳头毫无章法可言,就是避无可避。他吓得不行。
本以为香饴会和自己统一战线,可现在看来,自己是严重的弱势群体。
作死!和檀君谈钱?人家早就不用钱了。香饴巴不得檀君出手杀了乡长,这老家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