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爷,不是大将军叔叔不够好,是我还在观察他。”
“因为夫子说过,人对一个新奇的事物,初起时都是兴趣很浓,可慢慢就会失去兴趣。”
“喜新厌旧是本能,长久热爱才能一辈子。”顾明哲小大人地说着。
这一番话,说到了老国公的心坎里。
他摸着孩子的头,“好孩子,你这书没白读,说得真对。”
“我们国公府啊,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男人娶妻后,不能纳妾。”
顾明哲又说,“你们家大人多,我娘二嫁之身,如果因为这个,被人羞辱,我们是不能忍受的。”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在我们家没人会说。外面谁说,老夫就去谁家算账。”老国公好不容易盼到小儿子愿意成亲的意愿,谁要是搞黄了,那就是国公府的仇人。
顾玉晗歪着头,“国公爷爷,我感觉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怪不得大将军叔叔这么好。”
“因为您好,所以您的孩子们就会好。我娘好,所以我跟哥哥也很好。”
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记夸一夸自己。
老国公听到这话,摸着胡子满脸得意,臭小子听到没。
阎庭烨都没眼看老爷子嘚瑟,现在他说啥都对。
两个孩子吃好,洗漱结束就去休息。
这时,阎庭烨发现亲爹的另一个准备,就是两个孩子的房间用心布置,院子里还做了秋千,滑梯,跷跷板等。
等两个孩子休息后,阎庭烨去了亲爹的书房。
“爹,谢谢您。”他坐在亲爹的对面,不自然地道谢。
“臭小子,跟老子还客气。”
“爹年纪大了,只希望你们几个都过得好,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庭烨,你娘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爹还真怕你一辈子打光棍,以前那两个姑娘都是你刻意放走的吧。”
“爹这些年,就想不通,后来以为你喜欢男人,也就认了!”
“现在好了,老子这心彻底放下来。”老国公看着夫人的画像说了很多。
这么多孩子与夫人,要论长得最像,那肯定是太后娘娘,但是绝对是他。
阎庭烨叹口气,“爹,我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现在这样就不错了,男子汉大丈夫认准的人,就不能反悔。”
“你与她不一样,你要是反悔,她可就没活路。这世上的流言蜚语如同大海都能给她淹死。”老国公提醒几句,拿出一个匣子,珍惜地抚摸了几下。
然后他将匣子递给儿子,“这是你娘留给你媳妇的,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送。”
“需要咱们家人出面,你就打招呼,我让他们全部都配合你。”
没办法,二十四岁的儿子,现在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谁敢不配合?
这小子倔脾气,如果真是弄丢了这次的姻缘,真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
“嗯!”阎庭烨与亲爹的单独相处,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因为严厉的小老头子突然变了样,记得小时候他在家从来都不会笑。
另一边的顾清婉可就一丝亲情都没有感受到,她原本想等着护国侯回府后,争取下和平解决。
现实却再一次地向她展示,这一个圈里很难出现两种人。
根本性的原因就是出在当家人护国侯身上,上行下效。
“你以后就叫冯清婉,三天后嫁去贺王府。”
“嫁妆按照你四个姐姐的标准,往后要记住是谁让你享受了这荣华富贵。”
“懂了吗?”护国侯看着这个女儿的容颜,勉强满意。
乡下长大,应该是皮糙肉厚,待在贺王府时间长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顾清婉低着头,轻声问着,“嫁过去,是当王妃不是当小妾对不对?”
“那是自然,我们侯府嫡女可没有当妾的,你愿意我们都不愿意!”护国侯不悦地说。
转过来想,这个女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样的人送去王府正好。
侯夫人见她这样,眼神中全部都是鄙视。
“爹,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咱们要少给点嫁妆。”
“她对娘跟我,就冲这一点,扣一半嫁妆都是应该的。”冯清远很是生气,因为同一件事爹说,她立刻就答应。
自己说,她非但不答应,还在那里下毒,让他跟娘丢了脸面。
“清远,你是我的继承人,眼光放长远一点。你妹妹有自保能力,你应该感到高兴。”
“嫁妆不仅仅是给她,也是给贺王府看的。”
“丢了贺王爷的面子,你担得起责任吗?”护国侯说完还瞪了夫人一眼。
就这么点事情,还说得那么严重,让下人三番五次地请他回来,让他在他人面前丢了脸面。
侯夫人气得牙痒痒,但是又不能当着丈夫的面发作,只能恨恨地盯着顾清婉。
两个时辰药效是过去了,她头开始疼。
大夫给他们诊断,却又没有什么问题,就只说静养两天。
冯清远被亲爹训斥,只能低着头称是,也不敢反驳。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还没有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