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去见孩子们,咱们下次再喝茶。”顾清婉有些搞不得冯白萱的热情。
按常规来说,她们两个应该互为仇敌,可现在却成了朋友。
“孩子们在国公府你怕啥?我们就算当了母亲,那也不能失去交朋友的自由。”
“我姨娘就曾说过,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了自己。”
“她原本有一段好姻缘,就是被那个人强迫的。她的前未婚夫要她自尽保住名声。”
“那个人强迫我娘时,说过一辈子对她好,即便不能做正妻,该给她的都会给,后来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
“这就是男人,妹妹说这么多,让你烦了吧!没办法,平时这些话,无法跟别人说。”冯白萱拉着顾清婉上了马车,就开始了倾诉。
顾清婉看着她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给她把脉,基本上可以断定她生病了。
“好,我们一起去喝茶。你跟晴姨娘早就相认,那也就是说,我被丢在那里,你们一直都知道。”
冯白萱也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对!你被丢的那一年,我跟姨娘就已经相认了。”
“你被顾家捡走,姨娘也知道,她还给顾家送过银子。”
“她是想保住我的命,她对不起你,就等于我对不起你。”
“往后,你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说。”
她没有否认姨娘当年的错事,也没有回避责任。
到了茶馆包厢,冯白萱对顾清婉深深鞠躬,然后跪下磕头,“姐姐,你不用拉我,这是我替姨娘的。”
“她死的前一夜,就拉着我的手。让我将来遇见你,一定要替她磕头谢罪。”
顾清婉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晴姨娘,或许这就是身为后宅妾室的悲哀。
即便不愿意,依旧被人强纳到后宅,为了孩子的命,不得不争。
“你起来吧!那位侯爷才是一切悲剧的根源,侯夫人摆脱不了命运,也成了施暴者。”
“如今他们一家子闹起来,挺好。”
冯白萱起来后,坐在椅子上,拉着顾清婉的手,“姐姐说得对,他们闹起来,真挺好。”
“在京城没有秘密,冯清远算是毁了。姐姐,你怎么做到,让他们血不相容的?”
她自问做不到这一点,往后为了避免其他人陷害她,所以想知道。
“我采到冯清远的一滴血,他的血型跟我们不一样。”顾清婉没有解释太多,眼前冯白萱看起来很可信,可以后谁也说不准,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他跟我们真有可能不是一个爹,哈哈哈!”
“这件事真是痛快呀,侯夫人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现在儿孙都不是侯府的血脉,她彻底翻不了身。”冯白萱真想敲锣打鼓地宣告全京城。
这事情,顾清婉就不知道了,毕竟冯白萱也说了,护国侯还有几位弟弟,侯夫人与那几位,有没有过关系,只有当事人清楚。
血不相容是事实,她没有胡说,也没有做手脚。
她有两手准备,如果冯清远与侯爷的血一样,那她就会要求大家伙一起采血,怎么对付侯夫人,就怎么对付侯爷。
只要能跟护国侯府脱离关系,什么招式好用,就用什么。
同样的招,多用几次,也无妨。
同一时间,老国公跟阎庭烨都知道结果,这个打法真是很新颖,头一回见。
“臭小子,你这眼光不错。找个时间,将人请回来,咱们家大,总比住在客栈好。”老国公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
虽然嫁过人,但是问题不大,是那家人没有福气,留不住这么好的孩子。
“现在不适合,我给她置办了宅子,让她先带着孩子们在京城住一阵子。”阎庭烨见亲爹夸心上人,那比夸他舒坦。
“你……你倒是速度快,什么时候在京城置办的宅子,老子都不晓得。”
“可让她住在你的宅子里,会有闲话。”老国公好心提醒着。
毕竟有了这样的事情,护国侯府那些人,可是会不遗余力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宅子现在是她的名字,她救了军中那么多人的命,包括我的,就是给她所有,我也甘愿。”
“爹,你不会反对吧!”阎庭烨没有跟亲爹商量,就将那宅子过户给顾清婉,还是有点担心爹对她有看法。
“老子要是反对,你们连京城都进不了,哼!”老国公懒得跟蠢儿子说,他得继续去宠着新孙子,新孙女。
这么大的孩子,心思最为敏感,他得守护好,他老人家的态度,就是国公府所有人的态度。
顾清婉与冯白萱告别后,特意去书局,买了一块上等的墨,打算送给老国公当礼物。
花了几百两银子,这对她来说,是非常大的消费,但是很值得,很应该。
大将军过户给她的宅子,等她挪走户籍,就会归还。
如果没有户籍,她不可能跟侯府对战成功。
顾清婉很是忐忑地敲开国公府的侧门,“你好,我想找阎大将军。”
“您是顾娘子吧!老国公早就有吩咐,您快些进来,小的去禀告。”国公府的门房非常客气,甚至说是高兴。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