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工作繁杂,学校领导一开学就严防疫情,耗费了太多精力关注几千师生的健康,这个学期没有调整办公室,荆振辉依然在教务处办公。何艳莉和袁小珍依然在其眼皮底下工作。
当天晚上何艳莉想到与袁小珍共事的日子的确不多了,袁小珍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搭档。如果荆书记继续像去年那般整治袁小珍,她不闻不问,还是像杨玉峰老师那样维护袁小珍呢?
何艳莉感叹自己左右为难,后悔寒假期间出卖了袁小珍,不该告诉荆振辉关于道县招生的事是袁小珍告诉自己的。何艳莉正考虑以后少联系荆书记,以免言多必失的时候,荆书记主动给她发来了微信消息:“何老师,晚上好!首先再次向你道歉,今天上午我说错话了,请你别误会,我不会污蔑任何人,更不会污蔑你。”
何艳莉读后觉得有点可笑。她心里想正如袁小珍痛恨的那样,他的的确确诽谤了别人,还死不承认。于是何艳莉回复道:“今天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啊,不必再次道歉。不过你们以后注意说袁老师如何如何,千万别扯上我。无论你和她之间有多大过节,我都同样奉劝你和她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和袁老师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大的矛盾,起初就是想让她请大家吃一顿饭,大家一起开开心,给她评个先进,也让她开心,得点实惠。我的出发点可以说没有一点恶意的。我也没想到如今与她水火不相容。”
“去年你们几个聊天太不积口德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伤人太深。袁老师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加上患有更年期综合症,睡眠不好。你们几番诋毁、污蔑甚至诽谤下来,她曾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都得失眠症了。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寒假延期了一个多月,调理得好,这个学期开学恐怕她都不能上班了。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今晚又会失眠了。”
何艳莉发出信息后,过了好一会儿。荆振辉才犹豫不决地回复道:“不管袁小珍觉得受到了怎样的伤害,不是我一个人非议了她,是大家一起谈论的话题伤人。”
“你们最初是谁挑起吸毒这个话题的呢?我可永远不参与你们这种伤天害理的聊天哦。”何艳莉这次快速地发出了信息,心里还暗自窃喜道:“幸好我没做你们的帮凶。”
“最初好像是刘欢云说的,大家谈论创禁毒示范城市,她老公是市禁毒办的工作人员。只有她了解城西的城中村有人吸毒,大家联想到袁小珍住在城西的城中村,家里富裕。如果刘欢云不挑起这个话题,可能就没事了。”
“刘欢云生了二胎,这个学期休假。今天你又挑起这一话题,让袁小珍听见了,气愤不已,直呼&39;诽谤&39;了呢。你还扯上了我,虽然没有直接诽谤我,但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我知道今天我心直口快了,没有管住自己的嘴。我挺后悔说了那几句话,请你别生气。还请你帮我了解一下袁小珍会不会因为这事去告我。现在睡不着觉的是我了。你帮帮我吧,注意袁小珍的动向。”
“这样的事情我很难办哦,我只是在学校时和袁老师在一起,不可能知道她下班后或者周末在干什么呀?如果她真要告状,谁也阻止不了她。”
“你可以在和她聊天时套套她的口气。”
“袁小珍家马上有乔迁之喜,她老公在市里买了房,准备在市里租两个门面开超市。她想下个月搭我的车上下班呢。”
“那是好机会呀!在车上你俩免不了唠嗑啊。”
“你别担心被袁老师告状,她不是一个胆大妄为敢告状的人,你放心吧!”
“但愿她不记仇就好。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
与荆书记道别后,何艳莉在心里嘀咕:“他是不是要寻找帮凶?”她想虽然荆书记向自己道歉了,也算是真诚的道歉,但没见他对袁小珍有丁点歉意。他后悔只是有点担心袁小珍状告他2018年暑假在道县招生收了黑心钱。没有反思他给袁小珍多大伤害。
从袁小珍的角度看问题,何艳莉觉得袁小珍实在是太冤了。一个普通人活了半个多世纪,从未见过任何毒品,竟然一次又一次被人诽谤吸毒。她老公和儿子都不抽烟或吃槟榔,也跟着她遭殃,一次次被人诽谤。荆书记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何艳莉深思熟虑得出这一结论,自己也感到惊讶。他们的关系一直友好,因为自从荆振辉担任教务处主任,何艳莉每个学期都请他和他周围的人吃一顿大餐,每次花费在两千元左右。如果像袁小珍一样一次客都不请,后果不堪设想。
何艳莉知道自己每次请假时,荆书记都能爽快批假;每次旷工时,他佯装不知;每次查岗自己不在时,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足见荆书记对自己关照周全,爱护有加。自己不得不感恩啊!
现在荆书记需要帮忙,何艳莉感到十二分为难。在荆书记和袁小珍之间,自己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不可能,只有保持中立,不摻和他们的纷争,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怎样做到保持中立?何艳莉想啊想啊。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还是请客。她想这个学期放暑假前请客时,将荆书记和袁小珍一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