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振辉怎么也没想到李义林会因为袁小珍的事和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三十年的同学情谊荡然无存。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荆振辉从酒店回冢,细想有些害怕被袁家人报复,他又想到了“先下手为强”,为防袁小珍退休后告状,他认为有必要到上层领导活动一番。
荆振辉第一个想到的领导就是年长他五岁的堂兄荆高跃,堂兄现在是玉洲市第一中学副校长,曾任高坪中学校长三年。荊振辉决定带着礼品上门求教。于是他拨打了荆高跃的电话,
“喂!你好!振辉。”荆高跃很快接了电话说道,“恭喜你老弟你高升了!”
“哪里?哪里?老兄晚上有空吗?,老弟去拜访你。”荆振辉谦虚地说,“兄弟同住一城,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荆高跃当然了解自己这位堂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哈哈一笑,说:“哦!放假了,兄弟们是该聚聚了,今天晚上我有应酬呢,没事拜访就免了,有事明天见面谈吧。明天庆祝老弟高升怎么样?”
“那好吧!老兄说个地点,我定了包厢再邀你。”
“你请客,地点你说了算。”
“那我在天地人和大酒店定一个小包厢,再约两个兄弟明天喝点小酒,打打牌,累了一个学期了,放松放松。”
“好的,就这样吧。”
“明天见!老兄!”
荆振辉想明天还是请铁哥们吴友斌、王平华做陪吧,反正他俩已经知道了这事,请他们吃饭打牌一天,吩咐他们管住嘴。于是荆振辉又电话通知了他俩明天的安排,他俩当然乐意接受。
第二天,他们四人先后按约定十点左右到了天地人和大酒店的地久天长包厢。荆振辉先后向荆高跃介绍了他的两位同学兼铁哥们,大家聊了几分钟,荆振辉很快就把话题引上了昨日之事。他装着很心痛地对吴友斌和王平华说:“昨天之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让你们尽兴,今天将功补过吧。这回我是彻底将李义林得罪,与他分道扬镳了!”
“昨天怎么回事呀?”荆高跃好奇地问道,“你们打牌起争执了,吵得厉害?”
“哪里是打牌的事,我们几个老同学打牌挺和谐的,从未争吵过。”吴友斌立马接过话茬说,“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
“老兄是自己人,直说吧,我正要向三位求教呢。”荆振辉长叹一声,全然没有了往日诽谤袁小珍时的嚣张跋扈,有几分忧伤地说:“祸从口出,原以为吃顿饭就解决的小事酿成了大祸。”
荆振辉特意地坐到荆高跃身边来,详细叙述了整个事件。荆高跃听完后,拍着荆振辉的肩膀说:“你小子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你还没有确定是袁小珍告了你状,怎么就报复人家?还报复到人家兄长那里去,确实做过分了,太缺德啊!”荆高跃在高坪中学工作过几年,对袁小珍老师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她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荆高跃略一沉思,提高声音说道:“袁小珍原来真没告你状的话,你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她可能真的要告你了。你的担心没错。你想早做准备对吗?”
“是啊?我还是奉行‘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怎么防止她告状,请老兄指点迷津。”荆振辉十分谦虚地求教道,“我实在想不出解决办法。
“你不是一般的缺德,人品确实有问题,见人家好欺负就老欺负人家。李义林骂得对,心灵龌龊。”吴友斌和王平华都在心里这样嘀咕,但不好当面说出口。
荆高跃点燃了一支芙蓉王烟,缓缓地说:“原来高坪中学有一个李凤华老师,你认识不?她在你调进高坪中学前两年调到玉洲市二中去了,她老公就是咱们市教育局纪委书记刘浩明,你明天去找找他吧。”
荆振辉非常熟识李凤华,李老师是教英语的,与自己的老婆是本家,曾在同年级组工作,两人一度非常要好,她调走后两人渐渐少有联系。荆振辉决定晚上回去向老婆坦陈一切,让她联系李凤华老师两口子。想到这里,荆振辉脸上露出了笑意,说:“我怎么把李凤华老师忘了呢?我还以为自己一点关系都找不到呢。”说罢,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人家帮不帮你还不知道呢?”荆高跃看着不再垂头丧气的堂弟,立即又浇了他一瓢冷水,严肃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是帮理不帮亲,也许刘浩明和我一样,你不要再说袁小珍的坏话,千万不要再诋毁、诽谤人家了。你得向刘浩明说清楚你犯下的错误,求他对你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样袁小珍告你时组织上会对你从宽处理。毕竟人人都可能犯错误,犯了错误,及时改正,就是好同志嘛。”
“老兄说得极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荆振辉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副牌来,“你们两位也说说,你们有什么高招?说来听听?”
“饶了我们吧!我们俩做不出此等事,更不会出谋划策。”吴友斌讪笑着回答,他看见荆振辉手里的牌,自嘲似地说,“我没当过官,更没整过人,好像也没被人整过。”
“我的经历和你一样。”王平华立马接过话茬,附和他说,“我俩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就知道喝点小酒、扯点小胡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