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却是明白了。
今天,是萧家少爷萧瑾渠的生日!
萧瑾渠也是云信德的亲孙子,云信德心里只有云锦然就算了,不记得亲孙子的生日也就算了,还说萧家能给萧瑾渠过这个生日,是沾了云锦然的光?!
这是谁给的脸!
就连云信德的朋友,此时也听不下去了。
云信德咬牙切齿,只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不行,不可以,他们凭什么!
他不可能说错,萧家无非就是想要打击锦然,所以特意选在了这里,可萧家没有预约,那么萧家人是怎么进来的?肯定是报了锦然的名字!
“清疏楼的预订要提前三天,三天前我来过,那时候预订名册上根本没有萧家的名字!既然萧家想要预订,那么也绝对不可能和我们云家同一天,瑾沉,你说萧家是来给瑾渠过生日的,可你们根本没有预约!”
这话说的至少在外人看来,十分有道理。
是啊,萧家又没有预约,是怎么在今天能来的?
除非……除非是沾了云锦然的光……
然而这个念头闪过,还没人说出来,萧瑾沉就笑了。
他语气并没有多么不敬,可硬生生让人听出来一种‘你是白痴吗’的潜在
含义。
“云老先生。”
他说:“清疏楼的主人,是不需要预约的。”
哐当——
不知道是谁手中的手机掉了,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之后,整个酒店大厅,便伴随着萧瑾沉的话,陷入了死寂。
清疏楼的主人……是不需要……预约的?
等等,清疏楼的主人是谁!
云老夫人没听清萧瑾沉在说什么,她只知道信德似乎抓住了萧家的把柄,瞬间底气十足,嚣张泼辣:“我管你们是什么理由,今天就是锦然的拜师宴,你们这群无关紧要的人还不——”
“看来云老夫人是没听清。”萧瑾沉淡淡打断,眸光一闪,一字一顿重复道:
“清疏楼的主人,不需要预约。”
“所以我们萧家,便不需要预约。”
“这回,云老先生和云老夫人,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好像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毫不留情打在云老夫人的脸上,打的她头晕目眩。
主人……什么叫做……他们是清疏楼的主人……
云信德脑袋很混乱,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萧瑾沉的意思,顿时大脑嗡的一声死机了。
偏偏,萧瑾沉很‘好心’地解释了一遍:“清疏楼是我
奶奶萧如眠女士的私人产业,所以云老先生云老夫人,您如今是在我奶奶的私人产业里……让我奶奶,和我表妹滚出去?”
萧如眠的私人产业……这里是萧如眠的私人产业?!
他们以能进入清疏楼为荣。
可清疏楼,却是萧如眠的产业……
云信德只听见脑袋里轰隆一声,一个惊天巨雷劈下来,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去。
侍者这时候急忙上前询问:“萧夫人,需要将云家这些人赶出去……”
话还没问完。
萧如眠已经收回了目光,她依旧那么高高在上,似乎都看云信德一眼,都是在浪费生命。
萧瑾沉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着说:“云老先生也是三天前就预订了的,他们是客人,怎么能因为一点小纠葛就将人赶出去,让他们留下吧。”
那句‘让他们留下吧’,在云信德听来,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施舍。
向来是他施舍别人,施舍叶北笙,凭什么轮到萧家施舍他了!
可是他约了舒清和,舒清和也往这里来了。
为了锦然,为了云家的地位,他还不能走!
他只能接受这份施舍,对上萧如眠,他又输了!
云信德简直是白白让人看了一场笑
话!
只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就算心里不舒服,表面上也没有丝毫表现。
但云老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几乎崩溃了。
她所有的一切骄傲都来自于云家,可是云家却一直在萧家之下。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萧家的把柄,以为有机会能嘲讽这个一直压在她头上的萧如眠。
然而却告诉她,清疏楼是萧如眠的产业!
她能够进入清疏楼,她给多少人炫耀了,现在那些人是不是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心中一口气猛地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云老夫人两眼一翻,踉跄了两步,似乎接受不来这样的事实,往后倒了下去。
“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气急攻心!”
“要不要送医院啊?”
……
侍者听见声音,下意识想回头看看云老夫人到底怎么了。
不会是被气晕了吧,还真有可能,毕竟云老夫人的骄傲被踩在地上,碾碎了,一时间想不开。
他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忽然注意到,萧家的几人,连头都没回。
萧如眠和云信德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但他却是清楚的,这个云老夫人其实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