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这两天一直在静养。
自从上一次发病之后,医生每天都固定给她用抑制剂,倒是真的压制住她了的药性,没有再出现什么异状。
但是她精神还是不好,整个人病恹恹的。
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
所以,在去见裴之礼之前,还是要打扮一下的。
所谓的打扮,不过是宋婉宜给阮乔化妆,掩盖住她苍白羸弱的样子。
很快。
温斯特就来敲门,小声提醒:“阮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吃过之后,我们就要动身了。”
宋婉宜刚收好化妆品,再度打量阮乔的面色,还是皱皱眉。
纵使化了妆,阮乔的状态也只比刚才好一点而已。
宋婉宜担忧的问她:“小乔,你还撑得住吗?”
阮乔点头:“走吧。”
宋婉宜急忙拿起大衣搭在胳膊里,扶着阮乔出门。
门外。
温斯特正耐心等候。
见两人出来,露齿一笑,真心的夸赞:“阮小姐今天看起来,很美!”
宋婉宜跟阮乔神情冷漠,都没搭理他。
越过温斯特,朝楼下走。
温斯特也不恼,笑着从后面跟上去。
他本想跟宋婉宜单独说两句话,但是没找到机会。
楼下也早已经收拾好了。
阮乔并
没有看到裴初,这让她松了口气。
看到裴初的脸,她绝对是吃不下饭的。
早餐都是些易于消化的东西,阮乔胃口并不好,要不是为了保存体力,她怕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在阮乔吃饭的时候。
温斯特才找到机会,单独跟宋婉宜交谈。
“你,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想联系祁家那边吗?”
宋婉宜问:“你们同意了?”
温斯特摇头,“没有。”
宋婉宜脸色骤然变冷,厌恶之情明显,转身要走。
“诶诶诶。”温斯特赶紧绕到她面前,挡住去路。
“我还没说完啊, 我们是不可能让你跟祁家互通消息的,但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啊。”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祁湛醒了,而且变好了!”
祁湛变好对裴家来说并不是好事。
温斯特说这话时,却是笑着的,眼睛紧盯着宋婉宜。
宋婉宜沉声:“你说的,是真的?”
温斯特在胸前画十字架,信誓旦旦:“当然,我没骗你,手下昨天传来的消息,真真切切。”
宋婉宜再问:“是完全的变好,没有任何后遗症对吧。”
温斯特再点头:“当然。”
宋婉宜审视他,确定温斯特这话的真实性。
她没看出任何不对劲。
看来,祁少爷是真的安然无恙了。
宋婉宜也终于放心,转身朝餐厅走。
温斯特愣了一下,冲着她的背影嘟囔:“诶?你这人怎么样啊,我特意告诉你消息的,怎么一句谢谢都没有?”
宋婉宜攥紧手,暗暗咬牙。
裴家的人果然全都是无耻之徒,祁少爷就是他们害的,现在扭头还想她能道谢?
真是可笑!
宋婉宜加快脚步,走回阮乔身边。
阮乔正艰难的用食指跟拇指,夹着汤匙,才喝了两口而已。
她手指骨节已经疼的很,汤匙再握不住,哐啷一声,掉进了白瓷碗里。
宋婉宜捡起汤匙,将清香的米粥喂给阮乔喝。
“小乔,祁少爷应该是已经醒来了,而且恢复正常了。你可以放心了。”
阮乔豁然抬头,明眸藏了星星一样的亮起来。
“确定吗?”
宋婉宜搅动米粥,嗯了一声,“差不多。”
阮乔连日来焦灼的心,因为这消息,终于轻快不少。
“太好了。”她喃喃。
宋婉宜牵强的笑笑,小声安慰她:“祁少爷都已经好了,所以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阮乔展颜,“恩!”
……
吃过早餐,宋婉宜将阮乔包裹的
严严实实。
如今的h国北地,温度已经很低了。
再加上风大,冷风似乎都能吹到人的骨头缝里去。
阮乔刚流产没多久,是绝对不能吹风的。
大衣是一定要的,围巾也戴好了。
宋婉宜还让佣人给阮乔找了一顶帽子。
雪白的绒毛贝雷帽,款式活泼,衬着阮乔巴掌大的小脸,亦发的娇柔,有种少女稚气。
宋婉宜扶着阮乔从别墅里走出来。
加长的豪车早已经准备好了。
拉开后座门。
一道颀长的身影,早已经慵懒坐在里面。
男人嘴角噙着一贯的温和微笑,举手投足一身清贵。
他浅灰色瞳孔眯起来,笑意更盛。
宋婉宜跟阮乔脸色双双一变。
是裴初。
两天没露面的裴初!
真是讨人厌!
宋婉宜扶着阮乔就要去下一辆车坐。
裴初低低笑出声:“嗯?确定不坐进来吗?马上就要见爷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