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怔怔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食物,一想到这是宋婉宜给他准备的,这是宋婉宜的心意。
他绷紧嘴角,有些恼怒,怒视江遇。
江遇冷笑:“不服气?”
温斯特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阶下囚,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是这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愤怒!
江遇瞅着他不肯服输的样子,眼神一抹狠色。
蓦地抬脚,朝温斯特的肩膀踢去。
“唔。”
温斯特肩骨跟裂了似的疼,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人也重重撞到墙角,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直觉。
江遇恨温斯特跟裴初,不比阮乔少。
祁湛最先被下一药,昏迷了那么久,连命都差点丢了,后来更是变成傻子,整个祁家因此动荡不已,局面颠覆!
如果没有裴初的算计,祁少爷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算是现在恢复了神志,健康也被摧残。
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完全复原!
这一切,可不就是拜裴初跟温斯特所赐吗?
江遇蹲下来,用手背狠狠抽了抽温斯特肿起的侧脸,狠声警告:“给我安分点,别想打什么主意, 也别想利用宋婉宜离开这里!”
温斯特深喘了一口气,压下剧烈疼,辩解:“我没有利用她!
”
江遇眯起眼睛,圆脸不似平时的和善。
“哦?”
温斯特也不怕江遇知道,忍着嘴角撕裂的疼,非常坦白的说:“我只是……喜欢她!从没有想要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
h国的男人,表达感情奔放而热烈,不似华国这样的内敛含蓄。
温斯特说这话时,没有丝毫不自在。
大大咧咧的,光明正大的。
江遇却像是听到笑话似的,冷嗤一声。
“痴心妄想!”
温斯特别开头,梗着脖子说:“哼,你怎么知道我是痴心妄想,说不定她对我……”
江遇起身,冷酷无情的抬脚,重重的踩他的肩膀。
让温斯特被迫趴在了潮湿肮脏的地面上。
疼痛使得温斯特所有的声音,都咽回了喉咙里。
“宋婉宜对你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旦裴初被找到,你跟你那个狼狈为奸的主子,都得死!”
“咳,咳——”
温斯特在地上挣扎,企图挣脱。
江遇也懒得继续跟他浪费时间。
一脚将他踢回角落里,转身离开。
地下室重新安静起来。
温斯特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后脑磕着墙壁大口喘气。
他现在只能期待,裴先生永远不会给找到了!
……
傍晚
时。
空气潮湿而压抑,不出所料的又下雪了。
还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城堡楼上的房间里。
阮乔深陷在柔软的大床里,睡的并不安稳,额头还有细密的汗。
她蹙紧眉,被魇住了似的,小幅度挣扎。
突然——
慌乱惊恐的大喊冲出阮乔口中。
“不要!好多血!不要靠近我!不要!”
她抓着被子难受的,跟哭一样的喊着。
“小乔,醒醒!”
身体被温柔的拥入一具胸膛。
额头上是男人细细碎碎的深吻。
阮乔停止挣扎,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呼吸在缓慢平复。
她愣了几秒,意识才回笼。
却像是根本不知道做了噩梦。
“怎么了?”
阮乔舔着发干的嘴角,靠在封御琛胸口,茫然的很。
封御琛侧身躺上来,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做噩梦了。”
“啊?是吗?我说梦话了吗?”
她根本就没觉得,很自然的问。
封御琛手指微僵,眼神变得晦涩,还是笑着哄她:“没有,什么都没说。”
阮乔笑眯眯的使劲朝他怀里藏了藏,“嗯,那就好!我睡太久了,有点昏沉沉的,现在几点了?”
她目光所见的,还是雾蒙蒙的红色。
时间概念在
她心里模糊的很。
“刚刚晚饭时间。”
阮乔伸了个懒腰,缓解因为睡太多的疲累。
“那正好哇,我们起来吃东西吧,顺便也该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哦对了……陈医生下午的检查出来了吗?结果怎么说啊?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
封御琛嘴角克制的绷紧,整颗心被开水烫了般的难受。
他极力保持镇定,不让阮乔察觉他情绪的变化。
阮乔现在元气满满,已经幻想着眼睛快点好起来,一切恢复正常了。
一连串的问题,代表了她的迫不及待。
“检查结果,情况……良好。你的眼睛,很快会好的……”
封御琛语焉不详,一句话也说的含混不清。
阮乔没听出他的不对劲。
一双细白的小臂从被子下面伸出来,用力抱住封御琛的脖子,树袋熊一样紧紧搂着,吊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