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琛坐直了身体,手指微曲,轻叩着交叠的膝盖。
“老爷子,您到底是想要一场婚礼,还是想让世人都知道小乔是我的妻子,如果是前者的话,我现在办不到。”
“我跟她的婚礼,必须要精心准备,还要小乔的同意。”
“如果您只是怕小乔跟着我受委屈,我现在就可以以封家的名义,在海城以及h国,公开宣告她跟我的关系。”
“如果,您是怕小乔以后没有依仗的话,很久之前,小乔就已经拿到了封家旗下,我所属资产、权利、股份的一半。”
“现在,我可以把另一半,也都交给小乔。”
裴之礼拧眉,打量封御琛,似乎是在分辨他承诺里的真假。
封御琛说:“这样,老爷子觉得如何?”
裴之礼说:“你当真可以,把所有身家,你拥有的一切都给小乔?!”
封御琛斜唇,笑笑:“老爷子,您是不相信我吗?还是觉得,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比小乔要重要?”
裴之礼冷笑:“呵,我只是觉得,像是你这样的人,做不到这样。”
封御琛停住轻叩的手指,直视裴之礼。
他从来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
但是此刻。
封御琛语气平稳,情感
炙热。
“不仅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我人是她的,命也是她的。”
“老爷子,您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失去过小乔一次,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我绝对不可能再伤她,也绝不会再失去她。”
……
深夜。
阮乔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侧被子陷了下去。
她揉着眼睛转身,从被子下面伸一只手,凭借本能的将身旁的男人抱住。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人还没完全醒,就含含混混的问了句。
封御琛亲了亲她的脸颊:“吵醒你了?”
阮乔打着哈欠,浓浓睡意在声音里。
“嗯,好困,好困,太晚了,快睡吧……”
说着。
将男人朝自己身上压,跟抱着一只大熊玩偶一样。
封御琛顺从的俯下了身,低笑。
“你这么搂着我,我怎么脱衣服啊?”
阮乔:“……”
他试探的动了动,奈何阮乔搂的很紧,甚至被子下伸出一条纤细小腿,将他缠住了。
“乖,别闹,松一点,等我把衬衣脱了。”
封御琛摸摸阮乔细腻的后颈,跟安抚小猫一样。
阮乔:“……”
封御琛僵着身,既不敢用力压她,又舍不得挣脱。
等了半天,阮乔还是没反
应。
封御琛低头一看。
她早已经睡熟了,浓密睫毛低垂着,模样乖巧又恬静。
封御琛失笑,自语一声:“睡的倒是挺快。”
实在舍不得推不开她。
封御琛胳膊艰难撑起一侧身体,单手解着纽扣跟腰带。
还要注意轻手轻脚,怕吵醒了她。
费了半天劲,才把衣服都扔下去。
这才安心的将阮乔拥入怀里。
封御琛低头,将阮乔一只小手握在掌心,摩挲着她无名指。
或许。
他从现在开始,就应该准备一枚戒指了。
然后。
等待着,有一天可以亲手套在她指上。
……
……
阮乔彻底在裴家住了下来。
除了裴初的事。
她开始专心调查妈妈当年的事。
关于之前那个似乎知道情况的老佣人,阮乔事后又找了老佣人几次。
可惜,也不知道老佣人是不是年纪太大了,居然有了老年痴呆的前兆。
不仅不能回答阮乔的问题了。
甚至,几次还没认出她。
裴之礼念及老佣人曾经照顾女儿,再加上她是宋秀丽的远亲,就让老佣人不再工作,安心在裴家老宅养老。
至此,阮乔所能得到的线索,彻底断了。
至于宋秀丽。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阮
乔推开她的态度太明显。
宋秀丽似乎彻底夹起尾巴做人了,谨慎的很。
就算是唐毅派人监视她,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一天天过去。
封御琛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在为裴家企业跟集团的事情忙碌。
不过,还是很有成效的。
之前裴初留下的烂摊子,已经处理完一半了。
用不了多久。
封御琛就可以彻底从裴家的事务中抽身。
转眼已经是一个月过去。
新年在即。
裴初还是没有消息。
不过,这不是让阮乔着急的。
真正令她着急的,是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连抑制剂都已经停了。
她的头疼也没有再发作。
按理说,应该是在恢复才对。
可是,她眼睛仍旧看不清,雾蒙蒙的。
每次问封御琛跟陈医生,他们都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