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帝都灯火璀璨。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从自己的公司、家里、各种各样的格子间里走出来,融入这座城市的夜里。
在灯红酒绿中间放松着他们的身心。
其中一间西餐厅里。
君靖轩与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相对而会。
桌子上白色的瓷瓶里,插着一束妖艳欲滴的玫瑰花儿。
衣着整齐的小提琴手站在一侧的舞台上,拉着一首舒缓的曲子。
曲音袅袅的给这间西餐厅增加了一些雅致的调调。
就餐的男男女女在这样的环境里,享受到的不仅仅是美食,还有艺术。
君靖轩看着对面的女孩儿。
一头健康的黑发温顺的散落在她的肩头。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注意到他的目光,女孩儿恰到好处的羞涩了一下:
“君律师,情况我已经讲完了,接下来,就要拜托您了。”
女孩儿说的是她被他们那个跨国公司的高管,骚扰的事情。
主是那个主管借着带她出差为由,在宾馆里却对她动手动脚,她又怕又惧,但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却又不得不同他周旋。
这才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但是她不想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她说,
“如果今天我不站出来,那么以后还不知道会有
多少同事被这个可恶的外国上司骚扰,别说是我,就是我们同部门的,已经结婚,有了小孩儿的,他都不放过。”
君靖轩:“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还会同他一起出差?”
女孩儿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怜的道:
“我是听大家在公司里提过这事儿,不过那个上司平常就喜欢跟他们说些黄段子。再加上,当事人也没承认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就以为他们其实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混蛋。”
君靖轩一直听她说完才开口问道,
“那么你的主张是什么?送他坐牢还是要他赔偿,庭外和解还是一告到底?”
女孩儿说,“我当然想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最严厉的惩罚,你指的是哪一种?在我这里看来,坐牢是最严重的。”
君靖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
女孩点头道:“是,那就让他坐牢。把他关起来,让他时时刻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
君靖轩笑了笑:“作为一名律师,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一下,你的这个情况只怕是没有办法送他坐牢的。因为,有法律条款规定。”
“骚扰如果性质严重,涉嫌强制污辱的处五年以下。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污
辱的,处五年以下。”
“听出来了吗?这里面的关键词是性质严重,强制污辱!你觉得你与他的交手过程中,他有强制污辱过你吗?”
女孩儿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他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没受伤害,是因为我机智,我同他周旋着找到了脱身的机会。”
君靖轩:“法律要的是实际的证据,如果每一个人都想当然的指控别人,那么法律的标准不就形同虚设了吗?”
女孩儿紧咬着嘴唇,目光看着君靖轩:
“那我就要这么认了吗?”
“我建议你协商处理吧。”
女孩儿垂头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才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君律师。”
君靖轩点了下头:“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交给我们律所的王律师负责,明天他会给你打电话。”
“谢谢君律师!”女孩儿说着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谢谢您愿意帮助我。”
“如果不是您,我可能还一直做着要把他送进大牢的美梦呢。”
“感谢您。”
女孩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并举了起来。
君靖轩没有跟客户喝酒的习惯,之所以愿意出来见这个女孩儿,也是因为她是熟人介绍的。
嗯,君靖轩接案子有一个特点,就是能不接就尽量不接。
就算接,也只接自己熟人的案子。
因为律所里的其他律师是靠案子提成的,而他,这个律所创始人,又不指望这个吃喝。
所以他端起酒杯看向了那女孩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夜清寒是什么关系?”
夜清寒是夜家二老爷子的亲孙子,年龄比夜沐晗还大一岁。
自己创业,开了一个物流公司。
不能跟那些大物流公司比,但是因为背靠华胜集团这大树,旱劳保收,生意做得也算是顺风顺水。
与君靖轩的关系也还行。
再加上这个人很有眼色,知道夜北晨不喜欢他往自己面前凑,也一直自强自立的过着他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次,他会主动跟君靖轩打招呼,请他出山帮助这个女孩儿,想来应该是与这女孩儿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但就目前来看,君靖轩感觉这女孩儿对他似乎有一种不愿意提及的心理。
这可就有点儿奇怪了。
因为一般人,如果是靠着某人的面子跟另一个人搭上的线,那么话题多会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