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尔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一大早起来修行时穿过树林累了,顺便跳到树上眯一会儿歇歇而已。谁能想到树林里突然来了一群人,然后出大事儿了……
——里尔·杜拉克殿下死了。
巴卡尔下意识的就躲得的更安静了,透过树叶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武学院的萨尔多恋妻和他的容颜与性格一样出名,如果是别人,还要怀疑是不是嫁祸,可如果是除了自己的爱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萨尔多的话,在有人窥觊自己的妻子的情况下做出情杀的举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果然,……老师们讨论来讨论去,很快就在种种证据指向之下认定了凶手——尤其是知道林音带着萨尔多逃走了之后。
他们很快就带着里尔的身体走了,巴卡尔从树上跳下来,皱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
指向性太明显了。既然林音会逃走,本就意味着她并非不把里尔死亡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放在眼里,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甚至是主动报案?
而且……那把刀扔的也太近了吧?
虽然扔在河底不易发现,但既然人都逃走了,带出学校扔不是更安全吗?
假如真的是萨尔多杀了里尔,萨尔多那么冷漠的人,不可能因为杀了一个人就慌乱的乱扔武器。
肯定有哪里有问题。
巴卡尔深深地皱着眉,脚尖碾了碾脚下的青草,抬头看了里尔的死亡现场一眼,转身跑出了树林,回到武学院中。
……
萨尔多近几日出现的那座图书室中,管理员是一位老伯伯,巴卡尔刚好认识他。
他抄了近路,跑到了图书室中。
“摩尔伯伯,今天萨尔多来了吗?——就是最近这几天常常来看书长得非常好看的一位银发少年。
他看上去冷冰冰的,看上去极不好相处——”
“哦,你说他啊,没有没有。”老伯伯摆手说,“没有,他今天并没有过来。昨天下午的时候倒是来了,但后来被一位同学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那个年轻人没有在去上课吗?”
“没有,今天他没有来。”巴卡尔笑道,“我听说他很厉害,今天想向他发挑战书呢,没想到平时没留意常常撞见想找他却怎么都没找见他。”
老伯伯想了想,说,“这个……你不如去问问你哥哥。也许你哥哥会有一些消息。”
“我哥?”巴卡尔惊愕道,“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我哥哥在内院,他们认识吗?”
“认识的。”老伯伯说,“那个银色头发的男孩子虽然性格不讨人喜欢,但实力却很不错,有很大的可能会进入内院,你哥哥先下手为强也很正常。
我前天就看到你哥哥来这里接触他,不过那个男孩很冷淡,根本没理他。
我想,如果礼貌的搭讪没有效果的话,也许你哥哥会换一种结交方式——比如说找他打一架。
我想……也许你哥哥会向他发出决斗申请。”
后面摩尔伯伯又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猜测,但后面的那些话巴卡尔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久远的几乎遗忘的事情——年幼的巴卡尔曾经调皮的偷偷摸进了哥哥的修炼室,却意外的撞见用剑的哥哥在练刀……
漆黑的刀身又细又长,有一种危险残忍又优雅的美,巴卡尔惊呆了,后来,他的哥哥付出了帮他买一个月糖果的代价才收买了他,让他为他保守秘密。
因此,巴卡尔一直都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用剑的格尔·维纳德其实还有一手很不错的刀术。
刀……
巴卡尔忽然又想起了那把从河底捞出来的刀——优美而残忍的弧度,冷酷的优雅。
会是哥哥吗?
可是哥哥为什么要杀里尔·杜拉克?没有理由啊……
巴卡尔悄悄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
“维纳德,你弟弟找你。”格尔·维纳德正在看书,门外走进来一位绿发的少年,对他随口说到。
格尔挑了挑眉,整理整理衣服向传达室走去。
传达室里,红发的小少年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格尔失笑道,“好了,别皱眉了,快把眉头松开——这么年轻俊美的小伙子,成天苦大仇深的表情小心未老先衰!”
巴卡尔眼睛一亮,小狗一样跑了过来,“哥!”
格尔莞尔失笑,抱胸靠在墙上,温和调侃的道,“真是难得啊,忽然来找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事。”巴卡尔不好意思的说,问道,“哥哥,你前天是不是找过外院的萨尔多?”
格尔想了想说,“是有这回事。我昨天去找萨尔多是想看看他进不进内院,结果却没想到那家伙是个恋妻狂魔。他夫人在外院文学院进不来,他不想跟他夫人分开就留在外院。所以我就回来了。
怎么了?”
巴卡尔道:“也没什么,我今天打算挑战他的,一大早就守在他常去的图书室附近,结果今天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