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辅后面是正在痛哭的臣子,
再后面是去了钗环的白高女眷,
最后面是抬着棺材的白高士卒,
离得大周大军近些,
徐载靖凭借的出色的目力,还看到梁乙辅嘴里还叼着一条丝绢,丝绢中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很快,
白高众人走的更近了,
棺材停在稍远的地方,
白高臣子的哭声低了不少,
梁乙辅带着白高众人垂首走到拓西侯跟前,正要下跪的时候,却被拓西侯往前两步一把托住。
这让白高臣子中的一些人松了口气。
当拓西侯老将军正在接受降表说客套话的时候,
梁乙辅身后成群的白高臣子、女眷,
大多被大军气势给吓得低头直发抖,
也有胆大的朝四周看的,
但是看到众将身后持槊的徐载靖时,有不少人人眼中惊慌的低下头。
受降仪式结束,
出城的白高君臣家眷便当天被留宿在了城外大营。
接下来的一天,
大周军队又按照一份神秘人提供的名单,连夜在城中了找了不少人和财物出来。
这些人、物又一起上了在兴庆府城中找出的马车,
随后,车队在大周骑军的护卫下朝南边的黄河渡口走去。
徐载靖骑着小骊驹走在车队最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兴庆府的城墙一眼。
经过西平府灵州时,
大周骑军和车队的规模再次变大,那便是后话了
九月十六日下午
汴京
外城
万胜门外不远处,
正在狂奔的骑士将水囊凑到了自己嘴边。
喝了一口水润了嗓子的骑士,竭力的喊道:“金牌急报!让开!”
城门外的街道上,
听到吼声的百姓路人,赶忙闪到了路旁。
守城的士卒,也赶忙将门洞下的路人驱赶到一旁。
踢踏的马蹄声中,
骑士很快来到了城门洞附近,
那骑士用力喊道:“王师大胜!白高已降!驾!”
听到这声喊,
周围的士卒百姓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城内,
万胜门内大街,
倪家宅子,
屋子里,倪腾岳正在用心的看着桌上的文章。
心中有所得的他,正要下笔记录一二的时候。
院子外传来了一阵不知名的喧哗。
“哥!哥!”
一个姑娘的声音传来。
门被猛地推开。
倪腾岳看着冒冒失失的小妹一脸的怒色。
“哥!刚才大街上有骑士喊,白高国降了!”
倪腾岳皱眉道:“小妹!你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
倪家小妹指着院外道:“哥!真的!不信你听!”
倪腾岳一愣,放下笔后朝外快走了几步。
从万胜门内大街往内城走,
西水门外大街,
徐载靖外祖孙家,也是一般的情况。
听着孙家仆役面带笑意的通秉,正堂中,坐在圈椅上的孙家的两位老祖宗依旧有些不相信的对视了一眼。
“去,派人去曹家、徐家打听打听!”
“是!”
徐载靖外祖母摆手吩咐道。
看着转身离去的仆从,
徐载靖外祖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道:“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老头子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个?”
过西水门,
进了内城,
路边一个挂着‘祝宅’牌匾的院子里。
祝子爵家倪大娘子坐在绣墩上,正在探头看着一旁小蝶手中的针线。
“倪姐姐,就是这般运针才能将这花给绣出来。”
倪祈秋点头不止,满是佩服的道:“小蝶妹妹,这般天马行空的针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小蝶笑着摇头道:“是我家小娘教我的!”
这时,有祝家的女使脚步飞快的走了进来。
“大娘子!奴婢在路边听到”
女使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小蝶,轻声道:“大娘子,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倪祈秋摇头:“不会!谁也不会拿这个乱来。走,咱们去后院儿告诉我婆母,然后咱们去曲园街探问探问。”
兴国坊,
英国公府,
院内二门处,
柴铮铮正牵着五娘的手:“五娘,过几日便去我家品香,到时朝云会带几位文官家的闺秀来,咱们还能说说诗词!”
五娘笑着点头。
两人不远处,
荣飞燕站在周侗女儿周娘子身边,听周娘子说着一些用弓的技巧。
听着前面柴铮铮的话语,荣飞燕轻声道:“柴姐姐,到时也把周家嫂嫂请去可好?”
一旁的廷熠笑道:“飞燕妹妹,你方才在五娘的躺椅上睡懵了不成?周家嫂嫂就是铮铮家的教习娘子啊!”
说话的荣飞燕一愣,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众贵女顺着荣飞燕的动作,看到荣飞燕的脸颊上还有几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