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与牛菊是最好的朋友,她仍然介意。
盛姣姣就是觉得,自己在谭戟心目中,应当是首选!
如果谭戟想娶妻,就应当首选盛姣姣,如果谭戟不娶妻,就应当一个都不娶,一个都不考虑。
又听盛姣姣劈里啪啦的说道:
“你自己没有说亲的意思,你婶娘肯定不会给牛菊家送腊肉,定然是你之前态度摸棱两可,才让你婶娘觉得你是想同牛菊说亲的,等牛菊阿娘找上你了,你又不认这事儿了,你说,现在让牛菊阿娘怎么想?牛菊会怎么想?”
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气壮山河,这样的委屈愤懑,字字句句,都仿佛在指责谭戟。
他食言!
是他的错。
谭戟双臂抱圆,弯腰,对着盛姣姣行礼,
“是谭戟思虑不周。”
坐在石头上的盛姣姣直接侧身,背对着谭戟,一副不与他说话的模样。
背后,谭戟沉默,他直起腰身来,垂目,眉头深锁,道:
“姣娘,我方才也同牛娘子赔过罪了,送腊肉的事情,我不知情,但我的确没有向我家婶娘传达想要说亲的意思,此事,谭戟冤枉。”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他若不能够与盛姣姣说清楚明白了,他自个儿都不能够安心。
毕竟,是他让她难堪在先,如今又食言而肥,盛姣姣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儿,哪里能气得顺?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态度不够坚定,盛姣姣教训的是,但他的罪已经同牛娘子赔过了,总不能为了让盛姣姣气顺,把那两块腊肉要回来。
当然,若是非得这样办,盛姣姣才能消了气,他也不是不能去要那两块腊肉的
背对着谭戟的盛姣姣,忍不住又笑了。
那一丝笑意悄然隐在了唇畔,她猛的回头,逞强道:
“你不必同我解释,你伤的又不是我的心,是牛家娘子与牛菊的心,你若是要解释,自与她们去说,不必在这里与我纠缠。”
她自气她的,他不理便是,左右不过小女儿的心思过不去,他那样英雄盖世的人,不该理会她这点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