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有一条,上了战场就要谨慎再谨慎才是。”
殷殷的叮嘱,仿佛几个月前,那个对谭戟自信满满的姑娘,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当时盛姣姣是怎么劝他说门亲事来着?她说他的命会一直在,说他将来一定会做大将军,让他对自己好一些。
如今却又担心谭戟在战场上的安危,眉眼间全是忧心。
谭戟讷讷的应了,嘴角带着一丝笑,又觉盛姣姣拿着布巾的手劲儿太轻,在他耳后轻擦着,他一时走了神,不知怎的,说了些琐碎的事,
“郑岭抱怨你给二郎赏了块儿银子,他却没有,为了这个事情,同二郎一直不对付。”
“这种事他们也争?”
盛姣姣睨了谭戟一眼,见他浑身轻颤,以为他疼的厉害,便将谭戟耳根后的湿布挪开,轻轻的吹了吹他耳后的伤口,想要减轻一些他的疼痛。
她的想法是好的,但却忽略了,其实在她心中宛若神将一般的谭戟,此时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只见谭戟猛的往后一仰,连人带椅的翻到了地上,他急忙站起身来,抬手,捂住自己耳根后那道实在不值一提的血痕,道:
“我,姣娘,姣娘,我还是自己来吧。”
见盛姣姣一脸愕然,他通红着一张俊脸,仿佛忍耐许久,解释道:
“太疼,你不会做这些事,掌握不好力道。”
“哦,那那那我,把布巾放在这里。”
盛姣姣闻言也是一脸的尴尬,她本来只是想帮谭戟,哪里晓得自己这娇生惯养的,连这点子小事也做不好。
竟然把谭戟疼成了这样。
又是一脸的丧气,默默的坐在了椅子上,垂目玩着自己的裙带。
其实,她真的只是想帮忙。
过了许久,盛姣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的脸猛然爆红起来,此时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暗骂自己这事儿做的她是头猪吗?
她方才那样对谭戟,实在是太像在撩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