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被压制着,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从时远黛的眼中看到,她并非只是在虚张声势。
一旦他有所行动,分分钟就能捏断他的颈骨。
她,她怎么变得这么狠心?!
失望的恐惧笼罩着他,时年不敢放肆,但是又不愿就此认输,是以咬紧牙关,闷不吭声。
见状时远黛轻嗤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之前的事全都不作数码?你想得美。”
说话间,她握着时年手腕的那只手开始用力。
时年的脸色猛地一变:“你要干什么?”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你想赖账,那好,我断你一只手,让你长长记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时远黛丝毫不畏惧他的怒颜,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发的兴奋起来。
总要让他吃些苦头,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反正你这只手已经伤了筋脉,早晚会废掉,我现在毁了它,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你,你敢!”
时远黛不慌不忙,眉眼带笑,手上的力气却不断的在加重。
时年已经疼得脸色发白,大滴大滴的汗落了下来。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连忙喊停:“我
认输,我认输!”
“当真?可别是一时哄我的。”
“是真的是真的,顾文修也在,他可以作证!”
闻言时远黛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文修,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文修:“……”
呵,竟然真的没看到他。
多冒昧啊!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顾文修皮笑肉不笑,向着两人走去。
“刚才听到动静不对,我就出来看看,倒是没想到一大清早,你们兄妹两个就这么有活力,打的难舍难分的。”
“那倒也不是。”
见时远黛否认,顾文修挑了挑眉:“怎么说?”
“他太弱了,还没办法跟我打的难舍难分。”
顾文修:“……”
时年:“……”
还不如刚才直接被她掐死算了!
这辈子的脸都丢的差不多了!
轻咳一声,顾文修低声提醒她:“既然他都已经认输了,你是不是应该先……放手?”
“嗯?”
时远黛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瞅了瞅,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不好意思。”
说着便松开了手。
忘了……
顾文修嘴角直抽抽。
这都能忘,可见真的没把时年放在眼里。
怕是时年听了,会被气的脑中风吧?
果不其然
,时年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戾气,双眼中充斥着怒火,死死地咬着牙,瞪着时远黛。
“时远黛,你——”
“打住。”
时远黛手一抬,示意他闭嘴。
挑了挑眉,“好心”提醒:“动手之前约定好了,若是我赢了,以后见到我你就闭嘴!现在,把你的嘴闭上,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你不要欺人太甚!”
“愿赌服输,理所当然,还是说……”
眼睛上下的将他打量一番,时远黛轻嗤一声,“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早就看出来了,你也不是个能信守承诺的人。”
叹了口气,时远黛拍打着衣服上沾的点点尘土,语气悠悠,轻描淡写之中,杀人于无形,“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手下的兵想必也没什么出息,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时远黛!”
时年的怒火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
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愤怒而身体微微发抖。
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时远黛,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挖出两个洞来。
“我是你大哥,你就这么对我?”
“我是你妹妹,你就这么对我?”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看着他愤然不甘的样子,时远黛长叹了口气。
“没能力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蠢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悲的。有你这样的大哥,我羞于见人,若是你也觉得瞧不上我,不如……”
“休想!”
时远黛的话突然被打断。
只见时年梗着脖子,额头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像是狰狞的青龙。
他死死地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断不了!你别想着摆脱时家!”
闻言时远黛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她突然就不明白了。
这时年处处瞧不上她,每次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
如今她主动提出断绝关系,他反而还不乐意了。
怎么,就喜欢逆着他,才满意?
什么癖好!
时远黛无法理解,也懒得去想。
他想如何便如何,对自己来说,差别不大。
“随你,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说着摆了摆手,小跑着离开了。
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