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蕊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顿时傻了眼。
下意识的想要追出去。
刚要动,忽然又想起,方才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谁走就走,自己若是此时还巴巴的追上去,岂不是又要被她拿捏了。
想到这里,白泽蕊当即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
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一言不发。
“你经纪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顾文修冷冷的问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白泽蕊看着他,欲言又止。
又看了看一旁躺在病床上的时远黛,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无名之火。
梗着脖子,桀骜不驯:“她走是她的事情,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事?”
“刚才我已经道过谦了,现在轮到她给我道歉了。”
见她手指着自己,时远黛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一旁的顾文修更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理由。”
“这还需要理由吗?她做错了事情,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白泽蕊瞪大了眼睛,微扬着下巴。
因为是站着的,显得身姿格外的高,有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
然而,气场不足,硬凹造型也没用。
整
个人都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她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如今又利用手中的权势,害得我失去了这次拍戏的机会,难道不是她的错吗?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别人的感受了吗?”
时远黛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感觉她很眼熟、
不是长相,而是整体的气度,像极了以前偶然看过的画本子里面,描绘的主人公。
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有一个能够与之匹配的脑子,所以才会被那些落魄书生耍的团团转,最后失心又失身,人财两空。
当时时远黛很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那么蠢,定然是写书之人胡编乱造。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蠢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看着我干什么?”
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目光中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白泽蕊顿时觉得被冒犯了,瞪着眼睛,十分的不快。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过这么鲜活的蠢货,觉得挺新奇的,就多看了两眼。”
“你,你说谁蠢货呢!”
看着她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样子,时远黛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微微一笑,眼中却一片冷漠:“说的自然是你。
不好意思,我累了,要休息了,不方便外人在这里,请你离开。”
说完扭过头去,多一眼都懒得看她。
无趣的很。
白泽蕊却觉得受到了深深的冒犯,顿时心中十分的不爽,冲过去就要和她理论。
然而,连病床的便都没摸到,就被顾文修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明明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可白泽蕊却感觉到宛如泰山压顶一般,巨大的压力猛地袭来。
当即气势全无,委屈柔弱的像是朵菟丝草。
“我,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和她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以后不必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说完将她直接拎出病房,随手一丢,反手关上门。
白泽蕊就这样被拒之门外。
回到病房,看着桌子上的鲜花和补品,顾文修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当即便要一同丢出去。
却被时远黛拦了下来:“何必浪费。”
“你想要?”
顾文修有些诧异,随即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再让人去买新的,比这个好,何必留着这些。”
时远黛却是摇了摇头,笑言道:“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
浪费可惜。不如这样好了,一会儿拿去送给护士吧,她们照顾我也辛苦了,权当是借花献佛。”
顾文修想了想,倒也是个好办法。
左不过是件小事,何必扰了她的兴致。
于是痛快的便答应了。
“那我这会儿送过去。”
“有劳了。”
对于她时不时的生疏,顾文修早已经习以为常。
或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但是那又如何,往后岁月漫长,总有机会再去改变。
他有这个信心。
……
白泽蕊被丢出门,气的恨不得把眼前的门拆掉。
站在门口一直深呼吸,生怕自己被气的晕过去了,那就如了某些人的愿了。
正在调整心态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看到顾文修走出来,白泽蕊眼前一亮:“顾……”
然而顾文修目光都未曾落在她的身上哪怕一秒,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白泽蕊当即跟了上去,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了护士站,将花和补品都送给了她们。
听着护士的声声感谢,白泽蕊感觉像是挨了几巴掌一样,脸颊上都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