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初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闲得无聊,我跑去厨房煮中药,安神用的。
中药的味道经过热水的蒸腾更加刺鼻,季晚初眉头紧皱,不满的将它端起来放在阳台上打开窗户通风。
“难闻死了。”
忽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季晚初快速的起身从客厅里拿出来一瓶沐浴露打开闻了闻,又闻了闻中药的味道,两者十分相似。
不过,这中药的气息更加浓厚,萦绕在鼻息边不能散去。
“中药,沐浴露,中药沐浴露!”
季晚初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断的挤出沐浴露将它放在中药旁边比对气味。
直至上午十点钟,通宵的困意才缓缓浮现出来,季晚初打着哈欠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季晚初睁开惺忪的双眸,看了眼周围,又慵懒的伸出双手寻找手机的
位置。
“喂。”
她的声音慵懒异常。
“季晚初,你在睡觉?”
一个尖厉的女声从电话中响起。
“郭主管?”
“原来你还是知道我是谁吧,荣幸啊。”
“行了,我不跟你扯这么多,你这批货进展怎么样了?卖出去几瓶啊?”
“还没到十天呢,我卖多卖少都和你没有关系,原本我打算休息好了就出去结果被您一个电话打断了现在精神状态又不行了,不如今天的损失就由您来赔吧。”
季晚初反唇相讥。
“我赔?我凭什么赔?”
郭洁觉得她的话特别可笑。
“那你凭什么对我喝三道四的,说到底你也只是温氏一个普通员工而已,我季晚初虽然在你手底下干活却也不是卖给你了。”
“我来这是为了锻炼不是过来看你的臭脸,你最好安分守己,咱们各自安好,若是惹急了我,我保证你在业内活不下去,你
信不信?”
她语气冰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季晚初身上冷漠的氛围。
郭洁语气一滞。
她已经打听过季晚初的背景。
可郭洁却忽视了季晚初本身就不是平凡的人物,郭洁想通之后,惊起一身冷汗。
语气也随之软了下来。
“我就是随口一问,闲聊而已你不用当真吧。”
季晚初冷笑一声:“闲聊,你打扰我休息又故意羞辱我你管这叫做闲聊?”
季晚初挂断。
她冷笑一声将手机丢在一旁。
另外一边。
郭洁被季晚初一顿嘲讽偏偏碍于她的身份不能回怼过去,整张脸憋的青紫。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怒火。
她一把将手机摔在桌面上。
“谢义军!她刚才对我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手!”
郭洁对面,正是季晚初离开温承临后跟着的第一个领导。
谢总。
此刻,男
人眼神直视前方,平时笑迷迷的神情也不见踪迹。
“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若是对她下手,你想让我死不成?”
闻言,郭洁皱起眉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独自承担这个后果吗?若是季晚初一天不走,她就会一直待在这里查工资的事情。”
“不止她。”
郭洁扭头看向谢义军:“还有谁?”
“温承临。”
“什么?温承临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郭洁从脚底至脊椎涌上来一股酥麻的感觉,来自内心的恐惧让她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还不确定,不过,他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了。”
谢义军鬓角的头发也泛白不少。
那天,温承临找来的女人是德国一家公司的专业审计人员。
不知道温承临有意还是无意,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这说明他已经怀疑公司的项目出现了问题。
最好的可能,就
是温承临现在还没怀疑到他的身上。
郭洁已经慌了神,心脏不自觉的跳动着。
“温承临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这件事是你拉我入伙的,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不顾!”
“够了!现在知道害怕的,之前分钱的时候也没见你少拿啊。”
谢义军看着郭洁颤颤巍巍的模样嫌弃的说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人暴露在阳光之下,紧接着另外一个人也会暴露出来。
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郭洁平常看着咋咋呼呼的,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本事。
她能够如此嚣张,也是仗着谢义军的缘故。
可现在,温承临已经将怀疑的目光投在这件事身上,他们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干脆别等了,等这次发了工资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离开这里飞去国外,这样温承临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