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你从小到大我可曾对你冷眼相待?你是女孩,振洋是男孩,你们俩都是我的孩子。”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想当初你利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让我精神崩溃,逼我嫁给路奚泽的时候,我可没感觉到一丁点所谓的父爱。”
自从母亲去世,季海坤做出的事情一件件的刷新季晚初的三观。
她也从刚开始的心痛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曾经她心里那个最慈爱的父亲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心想要将季氏掏空的陌生人。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对,但我都是被别人洗脑了,爸爸为之前的行为道歉,并且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打季氏的主意,你原谅爸爸,可以吗?”
“原谅,你不配提这两个字。”
季晚初冷眼看他:“还有,我要休息了麻烦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碍眼。”
“晚晚……”
季海坤此刻的模样尽显老父亲的沧桑。
可在季晚初眼里,他越是表演的楚楚可
怜就越让人恶心。
明明就是一个烂到底的疮,偏偏要贴块膏药粉饰太平。
她心里清楚,季海坤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流的每一滴泪都是在逢场作戏而已,他唯恐季晚初真的对他们下手,所以才表演这一出苦肉计。
“出去!”
季晚初声音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回绝的余地。
“唉,我改天再来看你。”
季海坤扔下一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他一双眼睛充满戾气,回头看向季晚初的眼神泛着刺骨的寒冷。
季晚初将门反锁,随后瘫倒在沙发上。
墙上的闹钟滴答作响,一下一下敲打在季晚初的心尖上,让她无法平静。
一夜未眠。
翌日,季晚初寻到机会给小安助理发送一条消息,询问温承临今天是否有空。
“我刚才问过温总了,他中午有时间,你中午下班过来吧。”
“好。”
回复后,季晚初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涵刚接完
水,路过季晚初身旁时忍不住开口询问。
“哪有?”
季晚初眼神闪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容。
“你嘴角都要到天上去了还说没有。”
李涵揶揄着开口。
季晚初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这里。
“对了,你听说了吗?咱们公司的谢总和郭主管还有隔壁两个都离职了,同一天走的,辞职报告交上去的时候人都没过来。”
季晚初自然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不能明说。
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对于温氏的影响也不好。
她抿了抿唇,装作惊讶的模样:“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到,回头打听一下。”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心不在焉的样子,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内情?”
李涵将水杯放在她的桌面上,耳朵支棱着凑了过来。
“什么内情不内情的,我劝你还是想想郭洁走了,怎么和别人争这个主管位置吧。”
她伸手将李涵的水杯放在她自己的位置上。
“我
来这里还不到一年有我什么份?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可能,毕竟你前头刚给公司赚了一百多万,这后头主管就辞职了,就好像专门给你准备一样。”
“胡说什么呢。”
季晚初伸手拍打李涵的肩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人嬉笑的声音落入路过的女人耳中。
趁季晚初不在的时候,两三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季晚初刚来郭洁就辞职了?”
“这还用想,肯定是为了给季晚初挪位置呗。”
“总裁的清人就是不一样,光明正大的升职加薪,一步一步的成为咱们的老板娘。”
“可是我听说她自己的家境也不错啊,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
季晚初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几人身后。
她们聊的投入压根没有注意到季晚初的存在。
“我如果是过来走个形式就不会大热天的出去发传单,也不会被人肆意为难,都是女人你们却凭借一张嘴随意造谣
别人,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你们这么想了解我,不如直接过来问我就好了。”
“随便聊聊而已,真金不怕火炼……”
季晚初冷笑一声:“你说别人八卦的同时自己也是八卦的中心,希望你们早日了解这句话。”
众人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却也不敢发火,四下散开。
终于熬到了中午下班。
季晚初特意等人少的时候才去找温承临。
因为中间穿插的不愉快加上昨天整夜没睡的原因,她的心情格外差。
就连看到特意在办公室等待她的温承临时,脸上冷漠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动。
季晚初揉了揉太阳穴,双眸布满了红血丝。
“昨天我爸来找我,声泪俱下的告诉我他知道错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