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雅怒气冲冲的将客厅上下都翻找了一遍,连衣柜跟窗外都没放过。
但她臆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房间干净得就好似从来没有其他人存在过似的。
傅谨珩也挺意外的,站在看着敞开的窗户前,看着两层楼高度的楼层,眉头上的红痣也微微的拢了起来。
什么也没找到的韩韵雅,看着眼神幽暗的傅谨珩时,再一联想到自己才跟何戚颠鸾倒凤完的事时,不免有些心虚。
“谨珩,我……”韩韵雅走到傅谨珩跟前,软声道歉:“是我误会你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故意跟做那种事气我的。”
傅谨珩静默的看着窗外,没出声。
韩韵雅挤进傅谨珩与窗台间的空隙,垫着脚的将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像往常那样撒娇:“对不起,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傅谨珩冷眸看着她,淡声说了句:“韵雅,我傅谨珩不是神。”
是有着七情六欲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每次都原谅她。
韩韵雅意识到了他的意思,慌了一瞬,但却还是固执的勾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
她以为傅谨珩会像之前无数一样,对她心软,但这一次……
傅谨珩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直接将她的手重
重甩开。
“谨珩……”第一次被他摔开的韩韵雅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但这还没完,傅谨珩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掏出手帕来擦拭被她的手臂触碰过的脖子。
韩韵雅这次直接懵了。
傅谨珩虽然平日里就是一副洁癖成精的样子,但对她从来都是例外的。
哪怕她长跑的时候摔得满身尘土,他也会背这她去医务室,温柔的替她擦拭身上尘土的人,怎么会才碰一下,他就跟抹到什么病菌似的?
傅谨珩冷声开口道:“下次从其他男人床上爬下来的时候,最好还是先去洗个澡,别带着一身味到我面前晃。”
“傅谨珩!”
韩韵雅哪在他面前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歇斯底里的叫起来,表情跟声音中都透这一股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但后者却仍然是冷眼看着她,根本没有要道歉或者上来哄她的意思。
韩韵雅气得当即转身就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谨珩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韩韵雅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见傅谨珩来找,委屈得眼眶都一阵发热。
“傅谨珩,算你有种!”她咬着牙重重的将房门甩关上。
……
楚予恬一瘸一拐的走进药店,拿了一盒短效避孕
药便走到结账口。
“小姑娘,要多带一份碘伏跟红药水吗?”店里的药师看向她摔破皮的膝盖,好心提醒她:“你这伤还是挺严重的,最好还是稍微处理一下。”
经药师提醒,楚予恬这才注意到,她的牛仔裤都摔破了,血迹隐隐的渗透了出来。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她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摔的。
楚予恬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心脏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身体上的疼痛还真不是轻易就能注意到的。
买了避孕药跟处理伤口所需的物品,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楚予恬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盯着手里那片避孕药。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萌生出了一种,干脆不吃药,如果运气好能怀上孩子的话,说不定她就可以用孩子绑住傅谨珩了。
怀了孕,再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即便是韩韵雅也没资格跟她争。
但这样的想法仅仅只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一瞬,楚予恬便自嘲的笑了笑,打开一瓶矿泉水将药片咽了下去。
没错,她舍不得那么算计自己心爱的人。
吃下避孕药后,楚予恬掏出棉签,用碘伏处理膝盖上伤口的时候,视线就被眼泪模糊了,连沾着碘伏的
棉签下手的方向都看不准。
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让楚予恬的情绪瞬间决堤,连支撑上半身直立坐着的力道都被抽离了,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一个人影突然走到她跟前驻足停下。
楚予恬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的瞬间,眼底的那一丝亮光散得一干二净。
她甚至都不敢承认,自己还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来人会是傅谨珩。
本来皱着眉想问楚予恬为什么把他拉黑了的姜向朗,在看见那双哭得泪眼婆娑的眼睛时,质问的话还没出口就哑然了。
很快便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伤,皱眉道:“怎么伤成这样?”
楚予恬再难过也不愿意在韩韵雅的表哥面前露怯,擦了一把眼泪冷漠的应了声:“自己摔的。”
“出息,就这点伤至于哭成这样?”
姜向朗嘴上说着,但身体却半蹲下来,拿过长椅上开封了的棉签跟碘伏就要替她处理伤口。
楚予恬躲了一下:“不劳烦姜先生了,我自己可以。”
“闭嘴。”
姜向朗也不想继续在楚予恬面前装什么优雅的贵公子了,强硬的捏着她的小腿,替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楚予恬挣扎不过,索性也就不挣扎
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