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毛手里的钢管挥下来的瞬间,楚予恬吓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仿佛是已经看见了阎王殿的大门。
只是比起钢管,楚予恬最先接触到的,是一个冰冷的怀抱,带着一阵若有似无的乌木气息。
于楚予恬而言甚至是完全陌生的。
她还未来得及睁眼查看是谁,就先听到了钢棍打在人身上时发出的闷响声,还有男人遭受到重击时不受控发出的闷响声。
有人救下她,替她挡住了那对准她的脑袋,要她性命的钢棍?!
楚予恬猛地睁开眼,却被那人抱得特别紧,将她的脑袋都完全的护在了怀里,所以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靠着男人身上那质感明显特别好的衬衣去猜。
“姜向朔!”
他将她护得特别紧,楚予恬根本挣扎不开,也看不到。
但她本能的觉得,在场的人中只会是他。
“别别乱动。”姜向朔连提醒她的时候,都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予恬的眼眶一热,还没来得及让姜向朔放开她,隔着他的胸膛就听到了钢管再次闷声的狠狠抽打在他后背上的声音。
那记好似能把人骨头都打碎的闷响,让楚予恬眼眶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掉了下来。
开口
就连忙扬声喊他:“他的目标是我!你快放开我!”
但姜向朔却抱得她特别紧,根本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也不给她任何挣扎开的机会。
楚予恬的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一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怕姜向朔真的出什么意外。
如果是因为自己害得姜向朔出意外的话,那她真的得愧疚一辈子,也找不到方法去弥补。
不过黄毛的扬起的钢棍只来得及对姜向朔落下两闷棍,姜向朔所带来的保镖就已经飞快的解决掉了其他歹徒。
飞扑上来,一边高喊着:“不许动!”一边将黄毛给扑摁在地。
确认危险的成分都已经解决清楚了,姜向朔这才将她从怀里放了出来,还有心思对她笑。
“都替你挨了,两记闷棍了,你只小兔子怎么一点也不不识好歹,还那么凶的吼我啊。”
这都是因为谁啊!
楚予恬特别想直接扬声再吼上一句,但失控的眼泪让她连想发出怒吼声也发不出来,手被绑着,楚予恬只将脸上的眼泪侧头在自己的肩膀上蹭了蹭。
“先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楚予恬说着,就想绕到他身后去看他后背的伤。
姜向朔却很轻易的就转身改绕到她身后
避开了她的查探。
“放心吧,就他那两棍,对我还没什么影响,还是先把你手上的绳子解开吧。”姜向朔半蹲下来,伸手去解她被绑在身后的手时,还笑话她:“这绑得跟小螃蟹似的。”
不是兔子就是小螃蟹……
在姜向朔的眼里,难道她就没有一个稍微接近点人类的形象吗……
楚予恬心里吐槽着,眼泪还是没控制住,怕一开口就是哭腔,所以干脆就没说话。
但在姜向朔伸手替她解被绑在身后的绳结时,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冰凉的皮肤贴过她的手似,那种身体里所带来的战栗感,让楚予恬猛地下意识上前半步的避开了他的接触。
“你……你别碰我!”她惊慌得几乎是高喊了出来的。
身体里早就发作的药效是楚予恬一直靠着意志力才撑着,就像是在自己的身边建了一堵无形的墙,只要墙不塌,她就尚且能维持清醒跟自控。
而姜向朔刚才无意间的丁点触碰,于她而言都像是抡起拆迁砸墙的大锤,一下砸在她建造起的那堵墙上,让她的清醒跟自控都变得岌岌可危。
但是她这一喊,直接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看着自己的雇主时,那眼神就跟在指责一个对
刚解救成功的受害者下毒手变态似的……
姜向朔险些被气笑。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才猛地察觉到楚予恬的脸色很不对,红得太有些不正常了。
“你怎么了?”姜向朔蹙眉上前问道。
“抱……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楚予恬才反应过来的向姜向朔道歉。
她收紧的手将掌心都掐破了,鲜血从指缝中往外溢。
也只有靠着这样的疼痛,楚予恬才能找回些清明,解释道:“可以安排人现在就近送……送我去医院吗?吴少给我下了药。”
“什么时候的事?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姜向朔怒声环视周围:“那人渣呢?”
“在……在车上,他们起内讧被这些人打晕了。”楚予恬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在姜向朔的示意下,立刻有一名保镖从到那辆黑色面包车前,打开车门检查。
但车内已是人去车空,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谁也没发现吴少是什么时候溜的!
那保镖连忙小跑上前禀报:“姜总,人已经跑了!”
姜向朔的脸色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身上的气场也变得极具压迫感的让人喘不过气。
楚予恬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渐渐模糊了,就连想提醒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