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龄登时脸色大变:“不可能!这是我花了七百多万才拿下的!”
“七百万?”君颜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开什么玩笑,没有一千万,劳伦斯先生都懒得看你一眼!”
宋心龄脸色一白,有些绷不住了,“不可能,我助理和劳伦斯那边谈了大半个月,费尽千辛万苦才谈妥的,怎么可能是高仿?!”
君颜亲热地挽着时倾的手,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若有所思。
“这个嘛,那你可得好好问问你的小助理了呦!”
宋心龄慌忙扫视了一周,最后把躲在人群中的助理给揪了出来。
一顿劈头盖脸地质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
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压迫感。助理见状害怕极了。
畏畏缩缩地道:“我,我和劳伦斯大师交谈了半个月,他怎么都不肯把礼服卖给我们,您又催得紧,我就,我就托人按照设计图仿了一件,对方说别人绝对看不出任何区别的!”
“啪!”宋心龄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甩在助理脸上,“你这个蠢货!”
助理被打得低下头,捂着脸哭,她本来也再三跟宋心龄说过劳伦斯先生不肯出售礼服的事。
可宋心龄不依不饶,非要穿这件礼服不可,她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更何况宋心龄出的那七百
多万是打到她手上,定制高仿也就花了七千多块,她想着应该没人会发现,又能净赚这七百多万的钱。
一时间鬼迷心窍,想着反正礼服只穿一次,只要瞒过宋心龄这一阵就行。
人群里传来嘲讽的声音:“刚才手链落在她那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姑娘不简单,没想到这么虚荣哦,身上穿的还是高仿啊?”
“可惜遇上人家正主,丢脸丢到姥姥家喽!”
宋心龄一个千金大小姐,还没在公共场合下被人这样指手画脚的,一时间脸上发烫,恨不得赶紧逃离。
见她要走,时倾上前一步,率先扣住她的手。
沉声道:“跟我道歉。”
“你说什么?”
“我说,向我道歉。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说出来是吗?”
“起开!”
宋心龄甩不开她的手,恼红了脸,伸手就去拿一旁桌子上的香槟,泼到时倾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你道歉?”
时倾被泼了一脸,下意识闭上眼睛,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忽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睁开眼,入目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薄……”
“别动,”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吐出几个字,“跟个落水狗似的。”
时倾:“……”
薄靳衍下颌线绷
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周身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从邵旻的手里接过纸巾,捏起女人的下巴,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液体。
男人身材修长挺拔,一米八七的身高笼罩着她,独属于他的沉水香味近在咫尺,压下来的那张俊脸让她忍不住悸动。
香槟虽然不是红酒那种深红色的液体,但是液体一路往下,把她肩膀上那件淡薄的披肩都给湿透了,黏在身体上。
男人掀开她身上的披肩,随手扔给了一旁的手下。
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肩膀上。
做完这些,他才松开了时倾,转而望向宋心龄。
“如果是我让你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