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姐,你在里面吗?”
时倾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惊喜,忙应声道:“程橙,是你吗?”
“是我,我来给你送裤子了!”
打开卫生间门,露出一条门缝,接过程橙递过来的东西,顺便道了声谢。
时倾接过东西,发现上面不仅有一条黑色的长西装裤,还有一张卫生棉。
她快速换好裤子和卫生巾,开门前下意识拿起西装翻看着,准备帮男人清理干净。
却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脏东西,连一点酒渍都没有。
她有些疑惑,但却没多想,走出了卫生间。
“谢谢你啊程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程橙笑眯
眯的:“是薄总让我来给你送东西的啊!”
时倾一怔,有些诧异:“薄总,让你来的?”
程橙点头,“嗯,他知道你没好意思说,就让我来给你送!”
时倾微微垂眸,又想起刚才饭局上薄靳衍忽然盖上来的那件西装。
所以他是……故意把她支开的?
程橙注意到她不太好的脸色,又道:“倾姐,你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痛经了吧?”
“我姨妈第一天都这样,没什么事。”
程橙叹了口气,“要不要你趁这个机会回去休息?薄总那边我来顶替你就好了!”
“我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没事,我待会儿回去的
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准备收场了。”
“那你注意身体啊,回去就别喝酒了,免得痛经。”
回到席间,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饭桌上的男人都喝开了,聊得热火朝天。
众人都围着薄靳衍,有人趁着间隙,过来给时倾敬酒。
“时秘书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时倾看着对方亲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如果不喝,岂不是拂了人家的面子。
她抿了抿唇,伸手就要接过酒杯。
结果手还没碰到杯子,背后就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一怔,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横了过来,把她面前那杯酒给端走了。
薄靳衍端
着那支玻璃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女人脸色有些不好,虽然唇上刻意涂了口红,但那股没精神的劲儿很明显。
都不知道这女人在硬撑什么,要是昏倒了待会儿谁扛她回去?
这个姿势下的时倾仿佛被男人圈抱在怀里,她抬眸,撞上男人深邃的凤目,心头一跳,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就着时倾的酒杯,浅抿了口酒表示礼貌。
对方立刻殷勤地笑:“薄总真是好酒量!”
时倾看着他仰头喝酒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心跳莫名地有些快。
异样的感受从心尖划过,时倾闭上眼,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
晚上九点多,合同的事基本谈拢,两人回了定好的酒店。
时倾给她和薄靳衍定的是两间房,是对门,方便她给薄靳衍办事。
回到酒店,时倾早已精疲力竭,眼皮直打架。
来姨妈尽量避免洗头,她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就倒到了床上。
然而她并没有马上睡着,小腹的下坠感越来越重,胃里翻江倒海似的绞痛,让她难以入睡。
她闭着眼躺了到半夜,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她?
时倾艰难地起身下了床,打开门,看清来者何人那一瞬,瞳孔放大。
“薄总,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