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宛如看清锦盒里的项链,眼皮轻轻一跳。
居然是她送给时倾的那条金镶玉项链。
宋心龄见她不说话,故意问:“会不会是公馆里的人手脚不干净,觊觎您的宝贝很久了,所以才偷走的。您这几天又没戴,所以没发现?”
季宛如微微眯起了眼睛,捏起那条项链认真看着。
的确是真品,“你们家的典当行?”
“嗯,前几天有人拿着项链来我们典当行卖,他们看着眼熟,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一开始还以为是仿货,仔细一看居然是真的!”
“是谁卖的?”
宋心龄以为季宛如已经起疑了,故意说:“听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听卖东西的人说,长得挺漂亮的,长着一双狐狸眼。”
话音刚落,季宛如果然变了脸色。
“阿姨,也可能是公馆里来了客人,那人见钱眼开…
…”她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人也真是的,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欺负阿姨你脾气好,所以才敢这么胡作非为!”
宋心龄一边瞥着季宛如的脸色,一边道。
其实她也怀疑过这条金镶玉项链会不会是季宛如主动送给时倾的,但她听说过这条项链的来历,是薄家祖传的。
季宛如怎么可能会把这么珍贵的项链送给时倾那样的土包子?
所以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时倾贪财,偷了项链,托人拿去卖的。
不过无论是把季宛如送的项链转手卖掉,还是把偷来的项链卖掉,时倾都该遭到唾骂!
季宛如声音已经不如刚才温柔:“你是特地来送项链的?”
“嗯,我知道这条项链是阿姨您的宝贝,所以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您买了下来!”
说着,宋心龄就把项链交到季宛如手里。
试探着问:“阿姨,以
后这么珍贵的宝贝,您一定要好好收着,也要防着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太多了,很多都看着人模狗样的,结果你一个不小心,她就在背后反咬你一口!”
“不过普通人家和我们这种家庭肯定是不能比的,那些人没见过好东西,所以一看见宝贝,就恨不得立马把它换成钱来,真是太可恶了!”
季宛如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宋心龄又问:“阿姨,您想起来可能是谁偷了您的项链拿去卖吗?”
季宛如淡淡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宋心龄:“……”
她微微咬牙,时倾那个贱人要是没来过薄公馆,怎么可能偷到薄母的项链?
但她又不好就这么说出来。
季宛如拿出手机,作势要给宋心龄转账:“你们典当行花了多少钱买下
的?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阿姨,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这项链价值不菲,我不能让你白花这么多钱。”
“没多少钱,那小偷不识货,就卖了就五十多万!”
季宛如不由分说,直接转了宋心龄六十万,“这钱我必须还给你,你必须收下!”
宋心龄抿唇微笑,没再推脱,还是收下了钱。
就在这时,季宛如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打了个哈欠。
“奇怪,怎么一见人我就犯困了?”她站起身,朝宋心龄摆了摆手,“心龄啊,我想休息一下,可能不方便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宋心龄脸色微变,没想到季宛如会赶客。
“我可以等到您休息好出来的!”
“年轻人的时间也很宝贵的,你现在是盛名集团的总监,一分钟应该能赚不少钱吧,有这个时间放空等我,还不如多赚点钱呢!
”
说完,季宛如便朝她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楼。
独留宋心龄在后面攥紧了拳头。
薄母这是什么意思?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是烦她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身后忽然走上来一个佣人。
小声地提醒她:“宋小姐,你先请回吧!”
宋心龄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如果再留在这里,就是讨人嫌了。
迈开步伐,不甘心地走了。
……
楼上卧室。
季宛如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一眼。
见宋心龄离开,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这丫头,人是挺开朗的,就是心思深了点。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与此同时,西山公寓里。
时倾正在洗菜,忽然听见床上的手机传来清脆的铃声。
她用抹布把手擦干净,然后才拿起电话,接听。
“妈妈,您找我什么事?”